“徐兄,這樣如何?我可以幫你引薦一番,那位海越人的大首領。”
“甚好。”徐牧點頭。能拉攏最好,賣了趙棣一個人情,拉攏不了,也沒什麼損失。
當然,海越不像南海諸王,你扯什麼家國大義,那就沒意思了。不過,徐牧已經有了一個計劃。
……
約莫在七八日後,留在交州王府的徐牧,終於等來了海越人的首領。說心裡沒氣,那肯定是假的。
二三日的路程,偏要七八日才到。
趙棣也略有不喜,但依然陪著笑臉,領著那位頭發花白的海越大首領,入了宴席。
“徐兄,這位是阮河頭領。”
“這位,是西蜀王徐牧。”
海越頭領抬起眼皮,沉默地打量徐牧一番,點點頭率先坐下。
徐牧不動聲色,反而是旁邊的司虎,臉色頗為惱怒。一直跟在徐牧身邊,除了敵人,有哪個敢這麼撂臉子的。
在旁的趙棣,同樣皺住眉頭。
“司虎,退後。”
徐牧露出笑容,也跟著坐了下來。
“阮首領,久仰了。”
阮河抬頭,“蜀王的意思,我已經知道。此番前來,便是向蜀王告知,越人族自有規條,不入中原人的聯盟。”
“同屬越人,山越並無這般的規矩。”徐牧平靜道。實話說,五萬人的海越族,拉攏到最好,拉不到的話也就算了。
無非是借著大盟牽頭人的身份,想著幫趙棣一把,鞏固友誼。
阮河臉色不滿,“海越的規條,和山越不同。再者說了,你們中原打生打死,與我海越人何關。”
“南海諸州,同屬中原之地。我記得,先前越國滅亡,越人的棲息地,便該退到海島上了。”
“這事情,又與你何乾。”
阮河冷冷起身,一副“話不投機半句多”的模樣。眼看著就要離開,即便是趙棣,猶豫了下,也終究不想慣著臭脾氣。
“徐兄,這阮首領要走了。”
“走不得。”徐牧笑了笑,“趙兄,你知不知,海越人最需要的是什麼?”
“棲息地?”
“不對,是認同。你我都知,越人族分為兩支,一支山越,為越人血脈正統。另一支,則是海越。”
“徐兄的意思是?”
“趙兄,等著看吧,這事兒,我似乎挺擅長……”
趙棣眼色迷糊,隻等他回頭,才發現跟著徐牧的那位山越大將,此時已經出現在了王宮之前。
同是越人,輪廓分明,阮河停下腳步,神情微微一怔。
費夫看了看徐牧的方向,似是發了狠一般,咬了咬牙,一下子聲音若雷。
“越人族生死同源,我來此,認、認個乾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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