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狼穀附近一帶,裴字營藏身的地方,早已經布下天羅地網。明日之內,殺死陸休,而後日,便大軍破關!”
“他當知道慈不掌兵,卻還是敢出城。這中原人的血性,著實有些可怕了。”
“太叔先生,他會不會有奇計?才敢如此貿然而來。”蓋公有些不放心,“我還是那句話,和陸休打了好幾年的仗,彆說什麼西北名將,哪怕在中原三十州……我覺得,他也能排入前五。”
太叔望沉默了會,“不管如何,速戰速決為妙。以野狼穀為中心,除開埋伏之軍,另外在營地的大軍,也請一同行動,圍剿陸休。殺死陸休之後,便挑著他的首級,前去叩關!”
蓋公沒有再多言,比起太叔望,他更巴不得,立即殺死陸休。
“出軍!圍剿定州之虎!”
……
在江南,徐牧坐在木樁子上,手裡捧著書信,看得不斷皺眉。信是常四郎寄來的,大約內容是,河北四王身死,燕州王公孫祖不知下落,而現在河北軍的盟主,反而是公孫祖的大兒公孫器。
“六俠,你怎麼看。”
“太叔望之計,而河北軍,很可能淪為了刀器。那位公孫器,估摸著是被蠱惑了,傻子無疑。”
“常四郎轉攻為守,太叔望要想攻下來,並不容易。”
“太叔望,會不會和渝州王決戰?”
“應當不會。我估計,他便是妖後的暗棋。便如北狄一樣,想叩關南下。最近的天下三十州,聽說有個腐儒,造了一個詞兒,叫六夷滅紀。”
“六夷滅紀……這有些可怕了。”
“如今的大勢,好像隻有胡人沒有動了。但按理來說,胡人凶殘無比,對於中原人的恨意,可不比北狄少。”
“有陸休將軍,主公可以放心。”殷鵠安慰了句。
“長令確是一員好將。先前和他吃茶的時候,我曾問他各種兵法韜略,相比起來,我甚至有些自愧不如。”
“他說,他最欣賞的一戰,便是浮山水戰。說我敢以身作餌,反誘敵軍,一舉定了乾坤。”
“若,胡人真有異動——”徐牧的聲音戛然而止,隻覺得腦子一個激靈閃過。
“舵主,怎麼了?”
“六俠,我總覺得,好像是漏了什麼。”
不僅是滄州,徐牧要考慮的,還有整個天下大局。即便已經深謀遠慮,但終歸會有思慮不全的地方。
“主公莫要多想,胡人馬匪那邊,不過五萬之軍,而且對於攻堅,並不算擅長。憑著陸將軍的本事,當能守住。再者,胡人可沒有什麼援軍——”
“六俠,等等。”徐牧抬手,“你剛才說什麼。”
“胡人不過五萬之軍,又沒有什麼援軍,定北關應當無憂。”
“若有援軍呢?”
殷鵠怔了怔,“哪兒來的援軍?西北諸州,都是主公的地盤。”
“不對,除了西北之地,還有一處地方,離著定北關不遠。莫要忘了……我上一次,便是從定州去的河北。”
“太叔望的河北軍!”殷鵠臉色大驚。
“常四郎的信裡說,河北軍現在,並沒有繼續強攻,反而是慢慢休戰。”
徐牧驀然抬頭,看向定州的方向。
“這老狗,可能要動定北關!”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