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
先是四五騎的敵人被絆倒,緊接著,在後跟隨的敵騎,停馬不及,也跟著摔下了一大片。
絆索的一隊蜀卒,亦有七八人被馬弓射死。
“聽我軍令!”老裨將提刀踏步,“步弓,正北方向,以輪換之法拋射飛矢!”
噔噔噔。
崩弦的聲音,整齊的響徹起來。緊隨著,密集地飛箭,從西蜀的陣型裡,一陣接著一陣,不斷拋射而出。
絆馬索的陷阱,在這種地勢上,頂多是滯住先頭騎兵,很快的時間內,敵騎已經反應過來。
沒死的迅速跑開,若有死者或重傷倒地的,根本沒辦法顧及,一片片的馬蹄,在屍醬上踏了過去。
“後軍,勒馬回射!”目測了距離,樓羅怒聲大喊。
軍命之下,隻隔了一會,漫天的飛矢,同樣拋入了蜀營裡。
“舉盾!”
皮盾的防護力量,並不算很足。一時間,有不少蜀卒中箭倒地。
“哈哈哈!”樓羅大喜。
“快,立即衝鋒過去,把蜀狗都碾碎!那徐賊,必然躲在本部大陣裡!”
“殺啊!”
……
“牧哥兒,若不然……”
“司虎,再等等。”徐牧咬著牙。他何嘗不心疼,劣勢之下的戰損越來越大。但他現在最應該做的,便是倚仗二翼的夾攻,爭取最大的殺局。
在另一邊的陳盛,也看得滿臉焦急。但同樣,沒有徐牧的信號,他亦不敢暴露。
營地之前,大宛國的黃金騎,已經浩浩蕩蕩地殺入。卻不料,才剛剛殺入營地裡,要踏爛那些軍帳掠過的時候——
頓時,一聲聲的慘叫,便立即響了起來。一匹匹的黃金騎,不斷倒了下去。
“王子,軍帳裡都是拒馬……怪不得這些蜀人,軍帳分布得如此奇怪!”
樓羅臉色一驚,待看清前方的陣勢之後,更是咬牙切齒。
他想不通,在這大漠的地勢上,這些蜀人為何這般頑強。
“該死,這老仙人掌的刺兒!”
不僅是老仙人掌,在其中,更有藏在拒馬裡的鐵刀。隻可惜,由於沒有固定之法,這些拒馬,威力並不算太強。
但即便如此,還是讓衝鋒的黃金騎,跟著騷亂起來。
“快,射飛矢!”
趁著機會,本陣大營裡的步弓,隨著命令,又將一撥撥的飛矢,拋向前方的敵軍。
有拒馬的堵截,短暫的陣亂之下,敵騎的死傷者,眼看著越來越多。
……
鏘。
沙丘之上,徐牧麵容發沉,抽出了長劍。
在他的身後,七百餘騎的蜀卒,也開始勒住了韁繩,挺起皮盾和長鐵槍。
“信號。”
嗚嗚,嗚嗚。
沉悶的牛角號,一下子突兀地響了起來。
在對麵的沙丘上,早就迫不及待的陳盛,怒吼無比。
“兄弟們,隨本將軍衝殺敵賊,衛我西蜀!殺!”
“殺,殺!”
“此戰,便如我先前所說,西域敵狗,已經入我西蜀之翁,如待宰羔羊!”徐牧長劍揮下。
“聽本王令,配合側翼大軍,衝殺敵騎!”
“哥哥們,搶軍功了!”司虎抬斧長吼。
“衝殺敵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