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了。那位北渝小軍師,估計是急了。這幾日,接連調派大軍,入駐恪州。”
徐牧接過文書,看了看,發現內容幾乎同出一轍。大概意思是,消息有誤,渝將蔣蒙被人蒙蔽,已經重罰雲雲。
徐牧麵無表情,撕碎了議和文書。雖然都心知肚明,但現在來說,北渝率先挑起戰事,已經讓天下不少百姓不滿。倒不如,讓這份不滿,再發酵一下。
“莫理。”
小狗福點點頭,“那位蔣蒙,此時還在恪州,但聽說回去之後,立即生了一場大病,又蒼老了幾分。”
……
“咳咳。”恪州的一座江城,郡守府裡,蔣蒙艱難撐著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多年的行伍生涯,唯有這一次,真的讓他備受打擊。隻差一些,他便要戰死在江山。
“二位入座。”蔣蒙呼出一口氣,臉龐越漸蒼老,連著聲音,同樣變得更加嘶啞。
在他的麵前,是兩個披著道袍的中年人。一個叫江重,另一個叫姚容。若非這二人,他根本回不到恪州。
“老將軍,注意身子啊。”江重撚了撚唇上的八撇須,聲音看似關心,實則平淡無比。
“無事,休養個幾日便好了。”
“這些蜀人當真狡猾,偏不敢上岸,隻會在江上虛張聲勢。待北渝有了一支浩浩水師,蔣將軍大軍複仇,這些人便一個都逃不得。”
蔣蒙怔了怔,一時不敢接話。一場水戰,讓他心裡隱隱有了夢魘。
“對了老將軍……長陽那邊,可來了什麼公文?”江重猶豫了下,旁敲側擊。這一次米道徒立下大功,按著約定,該討得一些東西的。
“不瞞二位,長陽那邊還沒有消息傳來。”心底裡,蔣蒙隱隱不悅。若非是長陽的那位小軍師,計謀出錯,何至於他的東路大軍,死傷慘重。
當然,在明麵上,他並不會多提一字。
“二位立了大功,我北渝肯定要記著的。切莫著急,說不得這兩日,公文便來了。”
江重笑了笑,眼眸子藏著陰鬱。
……
“姚兄啊,有時候,我真想扯旗子反了。”江邊位置,江重和姚容兩人,並肩而立。
“江兄莫急,時機未到。”
“北渝西蜀,各據半壁江山。但莫忘了,這天下還未定呢。”江重笑了笑,從懷裡取出一方白巾。
“這是何物。”
江重臉色瘋狂,“我已經想好了,真有扯起旗子的那一日。不僅是北渝,還有西蜀裡麵藏著的,都聽我振臂一呼,紛紛來相應。”
“隻需一個奇像,便能讓百姓信服,到那時,便以此方白巾,配者稱白巾勇士,與我一道,席卷天下。”
“三鬥米濟世,天下萬民,可共食一槽。”
“北渝和西蜀打得越凶,我等的機會,便會越大。姚兄,你能明白麼?”
姚容神色沉默。
“江兄啊,此事需要從長計議,莫要忘了,你我能有今日,是有人扶起來的。”
江重笑了笑,冷靜地將白巾折好,又放回了懷裡。
“且看著。”
“江山未定,無帝無皇——”江重伸出手,似要撈起一陣江風,聲音愈漸猖狂,“你我皆有機會,問鼎九五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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