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北渝的營地裡。尉遲定和四個義結金蘭的弟弟,坐在篝火堆邊,幾人一時沉默無言。
上一次的失手,雖然常勝小軍師沒責怪他們。但他們幾人的心底,終歸是悶悶的。
河北五良,在這次的鯉州戰事,可是要名揚天下的,卻出師未捷,被一個西蜀小兒,硬生生地耍了一把。
“再見著那賊子,我定然要殺了他!”老四端木仇滿臉火氣,幾日的時間,他墜馬的傷,還隱隱作痛。
那該死的小蜀將,在當時一槍擲來,差點將他釘死。
“四弟,不得大意。”穩重些的尉遲定,安慰了句開口,“此番我等入鯉州,不管如何,還是以小軍師的命令為先。等大戰一起,有的是機會立下功勞。”
在旁的三個河北五良,亦是點頭。
“我五人同氣連枝,四弟受辱,若有機會,定要幫著報仇——”
聲音還沒落下。
卻在這時,營地外有偵查營的斥候,急急奔入。先前的時候,小軍師常勝,已經將偵查營的任務,交給了他們。
“這般焦急,是怎的?”
“尉遲將軍,大事不好,有蜀騎來了。”
“多少蜀騎?”
“三四千數,從南麵繞來,約莫要避開我北渝的偵查營,但被留下來的暗哨查到……那領軍的蜀將,正是上一輪的魏小五。”
“什麼!”在後頭些的端木仇,聽得眼睛噴火,“好膽,真欺我河北五良了?兄長,不若取兵出營,擒了這蜀賊!”
尉遲定皺眉。
這三四日,小軍師都去了落雁城一帶,查看地勢。偏偏這小蜀將,尋著機會,從南麵方向繞了過來。
“兄長,最好不要輕舉妄動。”身為老二的解瑜想了想,開口來勸,“若不然,可派人先通知羊倌軍師,他尚在營中,當有良策。”
“可。”尉遲定點點頭,猶豫了下又開口,“解瑜,蜀賊此番過來,莫不是又剿殺偵查營?”
“不會,若是剿殺偵查營,此時已經走得太深。我估計,是因為我北渝糧道的事情。”解瑜開口,“茲事體大,若出了什麼問題……我幾人擔不起,所以,將情報送到羊倌軍師手裡,是最穩妥的。”
尉遲定沒有再二話,立即往營地深處走去。
他並未發現,此時他的四弟端木仇,一張臉龐之上,已經湧出了急不可耐的怒火。
……
“有無冬鼠?”在南麵的禿林邊,魏小五停下馬,忽然笑著發問。
“魏將軍……這是要做甚?”
“乃激怒敵將之計。軍中若有獵戶,想辦法刨洞子,抓五隻冬鼠,打死之後,以白布裹起,置於官路之上,便在白布上寫,河北五鼠,齊齊上路。”
附近的幾個騎營都尉,聽著魏小五的話後,頓了頓,一起發出了快活的大笑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