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潰敵軍——”
偌大的開闊地上,西蜀與北渝間的騎戰廝殺,正式拉開了帷幕。
領著北渝輕騎的尉遲定,滿臉都是殺意。他發現一件事情,從跟隨小軍師開始,在麵對西蜀的時候,便諸事不順。這些該死的蜀人,害死了他兩個義弟,到了現在,令他河北五良,在北渝陣營中,也慢慢抬不起頭。
所以,這一次如何能敗!
側過目光,尉遲定迅速掃了幾眼弓騎的方向。還好,祝子榮確是不錯的騎將,雖然有降卒騷亂,但西蜀人還沒殺到,便能成功迂回而出。
如此一來,哪怕跛人用了毒計,依然不能改變戰局。共四萬的騎營,若是拖不住這支西蜀援軍,當真要淪為笑柄。
“隨我衝殺!”
兩軍終於相接,在那些北渝降卒的哀聲中,在驚天動地的馬蹄中,二者的騎營,開始第一輪的對衝。
約莫是騷動的餘威,讓北渝騎營有些措手不及,僅第一個照麵,便被蜀人鑿穿了前陣。
“穩住,穩住,不許亂!”張秋大驚失色,看著前方的蜀騎。固然有騷動的因素,但這支蜀騎,卻一時表現得無比悍勇。
他自知,對麵的人是狼族晁義,上了名將榜的人,卻不曾想,如此的凶猛。
“涼馬庸劣,豈能比得上燕州良駒!無膽蜀人,便隻敢用些陰謀詭計。北渝兒郎,下一輪衝鋒,我等誓要殺絕蜀人!”
喘了口大氣,張秋迅速穩住,一邊鼓舞士氣,一邊讓前陣的人馬,趕緊短途迂回,先行避開。
麵前的蜀人,便如一柄匕首,終歸無法繼續深入,隻要避開第一波,下一輪便能重新殺出威風。
尉遲定看得目眥欲裂,在聽說那位蜀將,是狼族晁義的時候,更是帶著一份隱約的期望。若能衝殺此人,說不得要天下揚名。
弓騎,燕州的弓騎,也準備迂回而來了。
……
平地之上,晁義勒停了馬,半眯眼睛,看著前方的北渝騎軍。借著降卒,算是衝殺了一輪。但麵前的這兩名北渝騎將,並非蠢貨,見著戰事不對,停止了對衝。
“樓築,老餘當。”晁義回頭。
在他的不遠之處,餘當王和西域的樓築,都跟著側過了頭。
“晁義將軍,是否再衝?”
“不必。”晁義笑了笑,“這事兒,會有人替我們做。二位需記,等會作衝鋒之勢時,便立即帶兵分開兩翼。”
“騎軍分翼?”
“確是,莫理北渝輕騎,直衝迂回而來的燕州弓騎。”
“那這北渝輕騎……”
“我講了,有人會替我們去做。這時機,咱們的小軍師,已經等了許久。”
雖然不明所以,但樓築和餘當王紛紛點頭,兩人共領一翼,嚴陣以待。
“角號。”
昂——
衝殺的角號又起,晁義冷著臉龐,看了看前,又迅速掃了一眼後方。兩邊的燕州弓騎,已經差不多迂回而來。
“殺——”晁義平槍怒吼。
在另一邊的方向,樓築和老餘當,亦是睜圓了眼睛,同樣帶著人馬,衝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