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的調度之事,本王便交給你了。他們剛入中原,定然會有些不習慣,當以安撫為先。”翌日清晨,離開並州之時,徐牧不忘小心地叮囑。
當然,他也明白,說不得有些多此一舉。以宮巒的政事才能,肯定會考慮到這些。
“主公放心,我知曉的。”
徐牧露出笑容,“西蜀根基薄弱,若非是你們這些賢能,這偌大的州地,我都不知該如何打理。”
“主公,此言折煞我也!”宮巒驚得作揖。
“好了,餘下的事,本王就交給你了。伍龍這九千人,本王想了想,不如親自帶去涼州外,交給晁義將軍操訓。”
先前從司州回來,晁義便馬不停蹄趕回了涼州外的戈壁,操練新的戰馬與騎卒。如今剛好,可以帶著伍龍這九千新軍過去。
“主公一路小心!”
“宮巒,且回。”
徐牧擺了擺手,招呼了旁邊的伍龍一聲,不多時,共計一萬五左右的人馬,開始離開並州,往涼州關外的方向直去。
西蜀與北渝的大戰,隻等沙戎的事情一了,說不得,隻需一根火索,便會一下子炸開。
“啟程——”陳盛單臂揚起,重重揮下。
萬多人的長伍,循著通往前方的官道,有條不紊地行軍起來。
約莫在三日之後,才到了涼州關外。收到消息的晁義,早已經帶人過來。
“主公,一路可好?”
“主公!”在後的衛豐,也驚喜地出列。
在西蜀,若是說最合適的練馬之地,無疑是涼州的關外。哪怕真起了大戰,晁義衛豐二人,也能以最快的時間,奔至鯉州前線。
“無需多禮。”徐牧下了馬,又喚了一聲有些沉默的伍龍。徐牧明白,在西北之地,晁義在羌人的眼中,無異於一尊殺神。作為羌奴的伍龍,自然也會有這種認知。
“主公,這位是……”
“名喚伍龍,先前是羌人部落的馬奴,不過現在,已經歸於我西蜀了。”一邊說著,徐牧一邊使了眼色。
晁義一下子頓悟,急忙幾步走前,握住了伍龍的手臂。
伍龍嚇了一跳,隻以為這尊西北殺神,是準備要動刀了。
“伍將軍可好?一見伍將軍,便知不簡單,剛才主公不說,我還以為是哪位天下名將,突然入我西蜀了。”
徐牧揉了揉鼻子。老晁的彩虹屁本事,最近有些見長。
原本還有些擔心的伍龍,見著晁義的模樣,也慢慢放鬆下來,不敢多言,但終歸露出了笑容。
“晁義,新募的九千騎卒,便先由你統一操訓。另外,西蜀的建製,以及騎行兵法,也請一並教給伍龍。本王還是那句話,既入我西蜀,便是我西蜀之將,毋庸置疑。”
“自然。”晁義點頭,“初見伍將軍,便覺親切無比,好似失散多年的兄長一般。”
“晁義,先停一下。”
“不若如此,主公可見證,我晁義,願與伍龍大哥定下娃娃親。”
“晁義,可以了……收一下,先收一下。”徐牧急忙開口,總算是遏製了晁義訂娃娃親的勢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