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轉得有點快,葉曲一時之間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半天才謹慎地開口“這……雖說每個男子喜好不同,但想來男子都是喜歡精美漂亮的禮物。”
葉曲想了想又開口補充“或者讓郎君挑選自己喜歡的物件,也省去了大人思考。”
“嗯……”岑漪覺得葉曲說得頗有道理,自己對硯安不甚了解,甚至對於他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什麼吃食也不知道,他也未曾向自己討要過什麼禮物,倒不如帶他出宅子去鋪子看一看。
“回頭把穀城好的成衣鋪子還有首飾鋪子,整理出來一份名冊給我。”
“是,大人。”葉曲瞧了瞧天色“大人,馬上要到吃午膳的時候了,今日還不在宅子裡用膳嗎。”
“告訴小廚房,我的午膳不用做了,我要處理公務。”
岑漪進了書房,瞧著手裡的幾本需要核對的賬本,不免感覺頭疼。
這些活大可以放給信任的人去做,但偏偏岑忠惹出的販賣良民的事情鬨得不小,朝堂上已經有好幾本參母親的奏折,隻不過他們的證據不夠確切,隻是捕風捉影罷了。
自己如今親力親為的做隻是想把賬本核對好,解決後顧之憂,畢竟這件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雖說這個事情到最後就算被抓住了小辮子,落到母親身上的懲罰也不過是罰點俸祿加上幾個月的禁足,不會傷及根本。
但是如此臟汙的罪名落下來,不免讓家族蒙羞,讓世家大族戳上幾年的脊梁骨。
岑漪沒讓小廚房做午膳,但還有人用親手做的糕點當幌子,惦記著來見自己。
就見岑逾白嫋嫋婷婷挑了簾子,端著食盒進來“殿下。”
岑逾白規矩禮儀十分標準,可以比肩京城的公子,完全看不出來是穀城這小地方出來的人。頭發隻簡單地散在後背,穿著淡藍色的袍子,襯得他眉目更加溫和。
“表弟來這裡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岑漪開口。
岑逾白瞧見坐在桌前的岑漪,她頭戴玉冠,眉目柔和中卻透著生人勿近的疏離,一雙幽深的眸子正望著自己,不免覺得臉紅心跳。
京城的世家小姐果然與穀城的土包子不一樣,氣度和穿著哪一點不甩那些人十條街。
他緩步上前,將食盒擱在岑漪書桌的一角,打開後一股香甜的氣味爭先恐後的從盒子裡冒出來。
“剛剛我去小廚房聽說殿下忙於公務還沒有用午膳,想著殿下不按時用午膳,恐怕會對腸胃不好,就做了自己最拿手的小食。”
難不成小廚房沒有告訴你,是我親自下的命令不用做午膳?岑漪心中嘲弄,麵上卻絲毫不顯。
岑逾白把碟子端出來,瞧著岑漪的神色沒有太大的異常,長舒了一口氣後,才大著膽把碟子推近。
岑漪瞧著他的一舉一動,最後目光落到了那疊小食上,略帶嘲諷地勾了勾唇“多謝表弟費心了,不過我不愛吃甜食,恐怕要辜負表弟的一番好意了。”
岑逾白被那抹笑刺了眼睛,略帶尷尬的收回手,卻沒端走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