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仆侍穿了件翠青色翻毛領的襖子,經冬日的冷風一吹,臉頰紅撲撲一片,襯得整個人像是個打了霜的葡萄。
“今晚你值夜?”
見岑漪盯著自己瞅,孫桉不由得緊張起來,放下茶壺福了福身。
“回大人,今夜不是奴值夜,硯公子心善,讓我們無需值夜好好休息。”
“那你剛剛不歇著來屋裡做什麼。”岑漪收了目光,隻拿筷子去夾麵前軟糯的點心。
“奴半夜醒來擔心硯公子口渴沒人伺候,想著為硯公子添上壺新茶…”孫桉正說著,餘光瞧見硯安披了件衣服從裡間走出來,聲音就弱了下去。
岑漪聽這話好笑,擔心硯安沒人伺候,所以半夜塗了胭脂出來伺候?
岑漪居高臨下地瞧了孫桉,見硯安過來,便不再理會,任由他跪在那。
“明日坐岑府的馬車走,這次行程緊,三日左右就能回到京都。阿安可想好要帶的東西了?”
硯安聞言點點頭“奴東西少,隻將大人賞的物件、衣裳帶著,就沒有其他了。”
“衣裳就帶兩套,等回京再給你置辦好的。”
孫桉聽著兩人對話,跪地難受,悄悄地挪動了下膝蓋。
“你叫什麼名字。”
孫桉吃了一驚,抬頭見岑漪正盯著他,半是歡喜半是恐懼的情緒就湧上來。
“回大人,奴、奴
賤名孫桉。”
“桉?”岑漪眉毛一挑“你是宅子裡哪家的兒子?”
“是小廚房孫家的。”
怪不得能這麼及時的到屋子裡,看來是小廚房的人給他遞了消息。
“名字和你主子相衝,回頭叫管家改了名字。”
這話在孫桉的意料之外,情緒不上不下地梗在那,隻能訥訥應了一聲退下。
見屋內隻剩下他們兩人,岑漪瞧著硯安垂目乖巧的樣子,就又起了混想法。
岑漪的手指緩緩滑過硯安的麵頰,微微用力按壓了一下下巴,聽見硯安吃痛的嗚咽,才滿意收手。
“快去睡吧,今夜是我擾了你。”明日還要坐馬車,岑漪總不能今晚再拉著硯安胡來幾次了。
“大人要回院子嗎?”
見岑漪起身要走,硯安下意識跟在岑漪身後,眼巴巴地瞧著,披著的衣服也有些滑落,中衣領子微亂,露出一截白瑩瑩的皮膚。
硯安這副模樣惹得岑漪火起。
岑漪之前已經數年沒有開過葷,近些日子碰了硯安,可算是讓她知道了食髓知味的意思。
但岑漪顧及著硯安身體單薄,總拉著硯安行魚水之歡,恐怕硯安身上都會是她留下的印子。
想到這岑漪抬手摸上硯安腰肢,故意用力掐了掐,從中衣衣擺伸手進去。
“呃…”硯安一抖,眯著眼睛往岑漪懷裡躲。
“我知道你前幾次事後要給那處上藥膏子,明日起就要連坐三天的馬車,不怕難受?”
聽聞此話,硯安吃驚的瞪大了眼睛,臉頰耳朵一並紅了,磕磕巴巴的張嘴,也隻是大人、大人半天,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岑漪被硯安的反應逗得笑出聲音,拽著他往榻裡去。
硯安亦步亦趨的跟著,臉頰羞臊的發燙,直到被按坐在榻上,他才仰著脖子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