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證據可都是實打實的,岑漪對謝離求助的事情屢次拒絕並且說明原因。
她也不知謝離怎麼想的,一直認為謝家是被人陷害,說他母親是正直清白的人。
“我定會為謝家平反,查出真相。”
回憶裡,在岑漪又一次拒絕了謝離時,謝離紅著眼睛說。
……
天色黑了,岑漪派葉曲前來知會一聲。
“硯郎君,今晚殿下有要事在身,就不用等殿下回來了。”
“啊…”硯安坐在圓桌前,看著麵前已經不再散發熱氣兒的飯菜,有些失落的點點頭“麻煩葉侍衛了。”
一旁甘白將賞銀塞進葉曲的手裡“葉侍衛慢走。”
回頭見硯安拿了筷子就要去吃冷了的飯菜,忙上前阻止。
“小郎君,我端下去熱一熱吧,生冷的飯菜吃著對身體不好。”
硯安一口筍尖吃進嘴裡,他在硯府風乾了幾天的饅頭也吃過,現在隻是飯菜略冷了,倒沒覺得哪裡不好。
“不用,幫我備上熱水,一會兒我想沐浴。”
甘白點頭,出門吩咐給二等的仆侍。
“麻煩通報,我要見表姐。”岑逾白站在漪安院門口,白手上抱著個湯婆子,肩上披著崢西王賞的兔毛披肩。
門口候著的仆侍有點為難。
“表公子,我們殿下今早便出去了,還沒回來。”
府裡最刁鑽的,就是這位表公子了,不禁經常以侍女殿下的準侍郎自居,遇見對他不滿的仆侍,非打即罵。
還越過執掌後院的側王夫盧氏,幾次鬨到崢西王那裡,讓還沉浸在女兒受傷的盧氏惱怒不已,想加以懲戒,卻被崢西王攔住,訓斥他刻薄待人。
盧氏哪裡受過這樣的委屈,在崢西王院子裡發了好一通脾氣,甚至不讓崢西王進院子。
可崢西王不是哄人的主,當即將幾個俊俏的仆侍抬舉了做侍郎,那些個侍郎也接受到崢西王的示意,請安不來喝茶不去,堵得盧氏隻好向崢西王服軟認錯。
想到這,仆侍見岑逾白瞪眼看過來,忙陪笑找補“等殿下回來,奴便立刻去告訴表公子,如何?”
岑逾白蹙眉,正想離開,卻瞧見院子內正房開了。
房門開關間,岑逾白瞧見硯安那張臉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對著那仆侍厲聲開口。
“我要見硯安。”
穀城的時候,那偷簪子的事情沒對硯安造成影響。
回京城後,他還慶幸岑漪沒有帶硯安回來。
誰知不過一個月,那府裡的二小姐就拽著硯安到崢西王書房裡,口口聲聲是岑漪的外室。
天知道到從岑逾白瞧見硯安時有多驚訝,原來岑漪早就將硯安接到了京城,隻有他還在沾沾自喜,以為岑漪側室的位置掌握在手中。
所幸的是,不久就傳出硯安流產,未娶夫郎,外室偷偷懷孕,這麼有損顏麵的事情,崢西王當即下了封口令。
岑逾白幸災樂禍地等了好幾天,那硯安還平平安安的呆在岑漪的房裡。
又是沒有懲罰。
岑逾白都有些不明白了,京城重規矩的世家,這重規矩怎麼還分人?
“見,見硯郎君?”仆侍詫異出聲,回頭看看關上的正房門,又看看岑逾白不好的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