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有種下一瞬間就要同雪花一起融化的錯覺。(2 / 2)

房內狹小布局簡單,一個圓桌,一個下人都不會用的梳妝台,還有輕微翻身都會咯吱作響的繡床。

“身子不適?我倒來看看你身子哪門子不適。”

見榻上躺著個人,南有儀上前一步猛的掀開被子。

“你…”

訓斥的話正要脫口而出,南有儀卻被眼前的場景哽住。

謝離蜷縮在床榻上,麵色蒼白,額頭全是冷汗,正生理性的發抖著。

“啊…殿下。”謝離費力地睜開眼,似乎是想從榻上撐起身子,卻雙手脫力又栽倒回去。

“你怎麼回事?”南有儀眉頭深鎖,拿手摸了摸謝離的額頭。

“如殿下所見…我現在的狀態,恐怕不能承歡…”

她南有儀是什麼被下半身奪舍了的人嗎,謝離高熱虛弱到快要死過去,她怎麼還能拉著他做那事。

南有儀忍著心底莫名的情緒,把謝離從床榻上撈起來抱著。

“呃…”謝離重重的一哆嗦“好冷。”

南有儀發現謝離身上的衣衫全被汗水打濕,扯了被子裹著。

“都這副樣子了,還硬挺著?怎麼不來找我叫郎中?”

謝離像粽子一樣被南有儀抱在懷裡,往南有儀房裡去。

“殿下會給我請郎中…?真是稀奇,我以為殿下巴不得我死呢…”謝離悶在被子裡虛弱開口。

“哼,折辱之仇,本殿下還沒瘋癲到要人性命的程度。”

感受到懷裡謝離哆嗦的逐漸劇烈,南有儀不自覺將他摟緊了,試圖把自己的體溫渡一點給謝離。

郎中來的很快,先是號脈,發現謝離身體虛弱,詢問身上是否帶傷。

“他整日在府裡呆著,哪來的……”

南有儀覺得奇怪,正不耐煩的反駁,卻聽謝離斷斷續續的回答了。

“有…在,右腿…”

右腿?

郎中還來不及伸手去查看,南有儀快郎中一步,迅速劃開謝離右腿的的褲子。

見上麵纏了紗布,那紗布卻是血紅的。

“殿下,還是我來吧,看樣子傷口不小,血痂若是和紗布粘連,必然十分痛苦…”

南有儀忍住動作,隻看郎中一點點揭開紗布。

“呃…”謝離疼的滿頭大汗,忍不住嗚咽出聲,整張臉都皺起來。

南有儀輕而緩的握住謝離的手掌,安慰的摸著謝離的臉頰。

“嘶……這傷口…”郎中倒吸一口氣。

一道深深的劍傷橫亙在謝離腿上,從小腿一直到腳腕。

傷口紅腫,鮮紅的肉已經翻了出來,隱約可見白骨,經過拆紗布的撕扯,又是流出血液來。

南有儀沒那個心思再訓斥謝離,那樣子的傷口落在她身上,她都不一定受得住,謝離竟然挺了整整三日?

郎中取了一把小巧的刀,經火淬過,才一點點將謝離傷口處的爛肉掛掉。

就算灌了止疼的湯藥,謝離攥著南有儀的手愈發用力,卻依舊疼的直痙攣。

一直到傷口處理完,又是一身的汗,一句話也說不出昏睡過去了。

南有儀瞧著臉色蒼白的謝離,一時間五味雜陳。

他定是去查謝家的事情了。

南有儀咬牙,看著昏迷中的謝離氣不打一處來。

天知道她把謝離從處死改成衝入軍倌兒,再從軍倌兒把他撈出來有多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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