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有允許你說話嗎?”
岑漪聲音淡淡,卻讓孫順一個激靈。
“念你伺候硯安也算是儘心儘力,又是從穀城宅子跟來的,我賞你些盤纏,給我滾回穀城去!”
此次事件,孫順算是逃過一劫,原本他聽了岑漪的話,拿著盤纏往穀城趕,中途卻被一個自稱文元帝卿的人攔了去路。
再次出現在岑漪兩人麵前,已是汙蔑硯安不守男德應該沉塘了。
這邊岑漪帶著硯安回王府,正如往常一樣,岑漪扶了硯安下馬車,卻不知從哪衝出幾個人。
“硯安!硯安!我是母親啊!”
那幾人中打扮略微整潔的女子,一個箭步衝上來,想靠近撕扯硯安的衣袖,卻被眼疾手快的王府侍衛攔住。
硯母瞧著侍衛手中尖銳的槍尖正對著自己,先是一陣慌亂,餘光撇見岑漪身旁的硯安又是一陣理直氣壯。
就見硯母挺直了脊背,昂著頭。
“我可是你們世女殿下的嶽母!你們怎敢對我如此無禮!”
終究是祖上富過,儘管現在窮困潦倒,裝一裝還是能做出一番姿態。
幾個侍衛遲疑起來,回頭看看岑漪“殿下,這……”
看這人和硯安過分神似的長相,又自稱嶽母的狂妄模樣,一下便猜到此人是誰。
“妻、妻主…母親、母親怎麼會……”
看見那張略顯刻薄的麵孔,硯安大腦一片空白,臉色變的驚恐起來。
——一個兒子能有什麼用處,若是叫我母親就能來銀子我還能高看你一眼。
——哦?不尊正夫,關去柴房餓三天,順便撤了他身邊所有的仆侍。
——偷了你哥哥的首飾?真是手腳不乾淨,家法伺候。
——硯安啊,那蕭家小姐相中了你,有意納你做侍。
——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傷了蕭家小姐?打死你去賠罪蕭家都不一定能放過我們!
——找人牙子,賣了去勾欄,希望能減輕蕭家的怒火。
——求我?我不打死你,就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硯安初入硯家時,還期待過母愛,可一次次的冷漠,甚至不聽他被汙蔑的辯解,直接頂罪。
母親,這個詞對硯安來說沒有任何親切感。
硯安甚至大逆不道的認為,他的大多數悲劇,都拜母親所賜。
隻因為他是兒子。
“這是哪裡來的流民,竟然敢自稱本殿的嶽母。”
岑漪環著硯安顫抖的身子,冷聲笑道。
“竟敢造謠汙蔑,損毀崢西王王府聲譽。”
“來人,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