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歐陽靖聊完,青鸞就讓人給完顏卓傳信,兩人直接出發去皇家陵園,準備在那裡和完顏卓好好打一場,希望能激發他的底線,找到讓完顏卓功夫邁進最後一步的契機,儘快達成大成之境。這樣在接下來的七國征戰中才會有更多的自保之力。
這次去皇陵,青鸞帶著龍隱和完顏卓一起,既沒有走密道,也沒有乘坐交通工具,三人直接以輕功趕路。青鸞說“從這裡到皇陵,坐馬車需要一個半時辰,你們倆儘最大的努力施展輕功,爭取把時間縮短一半,我在旁邊看看,完顏卓到底差在哪裡。”聽了青鸞的話,兩個人開始追逐。
開始的幾刻鐘時間裡,完顏卓的爆發力很足,速度越來越快,而龍隱像是上足了發條的馬達,勻速又穩定,兩個人的速度不相上下。卓首領的輕功是青鸞自己啟蒙的,她能看出來,卓首領已經把自己能達到的速度發揮到了極致。而桎梏他的應該是身體極限,青鸞很奇怪,明明已經儘力,卻感覺還留有餘地,問題到底出現在哪裡呢?
時間過了半個時辰後,完顏卓的體力開始下降,速度開始減緩,青鸞忽然對完顏卓念出了瑩瑩輕功秘籍裡的關鍵口訣,完顏卓聽到後下意識地跟著口訣運行內力,速度果然又開始提升,青鸞滿意地點頭,大道至簡,殊途同歸,看來要突破極限,集百家之長也是捷徑之一。青鸞正得意期間,忽然發現完顏卓開始不對勁,他的七竅開始滲血,青鸞喊他停下來,好像沒聽到一樣,速度反而越來越快,滲血的情況越來越嚴重,最後全身的皮膚都在慢慢往外滲血,而他的意識早已不在,隻是本能地繼續運轉功法。
青鸞趕忙上前打暈完顏卓,同時用內力點穴,希望封住他的功法運行。以完顏卓目前表現出來的情況判斷,他體內的經脈有爆裂的風險,連忙呼喚靈鐲進行全身掃描,反饋的結果不出意外地達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青鸞有些搞不明白,即使功法不對,以完顏卓的基礎來說,不可能會造成大麵積經脈破裂,而且這部功法青鸞研究過,根本不存在功法不對的可能,問題到底出在哪裡呢?青鸞一邊思考,一邊自己運轉剛才給完顏卓的輕功口訣,直到自身把那部功法從頭到尾運轉了三遍,也沒發現異常,唯一特彆的是,這部功法可以加速內力的運轉速度。
青鸞見內力封穴不能阻止完顏卓體內自主運行的功法,隻好用內力逼出指尖血,以自身藥人血凝聚成血針,刺入完顏卓體內,勉強封住了他的氣海要穴,最終阻止血管繼續爆裂。隨後親自抱起已經不省人事的完顏卓往皇陵地宮趕去,同時吩咐龍隱去帶老言,以最快的途徑趕到皇陵地宮。
到了地宮隱衛恢複的地方,青鸞把完顏卓放到了最中央的蓮花台上,用出來生平最大的本事,仔細地給完顏卓檢查,催動內力,一寸寸地探查每一段經脈,期待發現症結所在。正在青鸞心急的時候,消失了許久的十翼金蠶蠱忽然出現,對青鸞說“這個人正在破而後立,出現這種原因有兩個條件,一是體內有南疆曆代傳承的蠱王寄生,蠱王的分泌液隨著血液流通會慢慢浸潤全身血肉,不但可以激發宿主的極限潛力,還可以改變個人體質,當初在巫主洞中,就封印著一個不遜色我本身的蠱王,應該是被這小子得了去。第二個原因是需要極北之地的太陰功法,但是,據我所知,幾百年前的蠱毒之亂時,太陰功法傳人就失蹤了,這小子如何修習的太陰功法?”
青鸞回想了一下全過程,完顏卓的情況確實被蠱王說中了,又問“女王大人,破而後立的結果會怎樣?”
十翼金蠶蠱回答“巫主洞本來是針對藥人設的局,藥人的恢複力驚人,破而後立隻會讓重塑的經脈更加強悍,但這小子情況有些糟糕,隻能說比普通人強些,完全達不到成功藥人的身體素質,他體內經脈重塑的速度遠遠跟不上血脈破裂的速度,如果不能提高他的恢複速度,輕則筋脈全斷,成為廢人不說,還會影響壽命。重則麼,直接引起內臟破裂,當場死亡。現在這小子的氣海要穴被你封住也隻能暫時壓製,不徹底解決問題,就隻能如現在一樣成為活死人。”
知道了是蠱蟲引起的體質改變,青鸞又問“如果現在取出蠱蟲,有什麼影響?”
十翼金蠶蠱說“現在取出蠱蟲已經晚了,它的分泌液已經滲入全身的骨血,否則也不可能對太陰功法產生反應。普通人修習太陰功法,隻會提升輕功水平,這小子修習太陰功法不但會提升實力,還會改變體質,激發最大的潛能。”
青鸞說“我剛才運轉功法,怎麼無任何症狀?太陰功法隻對蠱毒產生影響嗎?不是針對藥人創造的內功心法嗎?”
蠱王說“你的情況更不相同。你的恢複速度太快,還沒等經脈破裂,自身修補已經跟上,根據我的推測,你運轉太陰功法除了感覺內力運轉的速度明顯加快之外,不會產生任何不適。”
青鸞問“如何加速眼前人的修複速度?給他換藥人血可以嗎?我是萬能獻血者,一般人的血都可以相融。”
十翼蠱王說“如果能如此簡單解決最好了,但我認為,可能性很好。”
青鸞不敢隨便下手嘗試,因為完顏卓和其他病人不同,她做不到理智對待,更接受不了治療失敗的結果,隻能焦躁不安地等老言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