崬泖泖和宋雅玲,悄悄地越過了司馬府的圍牆。
一到街道上,便飛也似地跑回了府衙。
一眨眼的工夫,就進了府衙。
司馬昭通的臥室門,被四隻拳頭擂得咚咚響。
“爸爸,開門,快開門!”
正睡得香甜的知府大人,終於被驚醒了。
他急忙披衣起床。
一開門,崬泖泖便一頭撞了進來。
“孩兒,發生了......什麼......什麼事情,急成這個樣兒。”司馬昭通大驚,急忙扶起差點跌倒在地的女兒。
宋雅玲隻是站在門邊,她警惕著嘞,生怕老爺的護衛撞來,聽見了這樁事情。
“爸爸,那馬氏的貼身丫鬟,是個男人,是個男人!”
“什麼,慢點說,慢點說,哪個馬氏的丫鬟是男人?你又是怎麼知道的呀?”
然而,知府肚子裡就在想:“人家的丫鬟是男人,你一個女兒家,怎麼會知道呀?”還差一點就說出口來了。
崬泖泖急急地說:“還哪個馬氏嘞,就是爸爸要我喊她作媽媽的馬氏。”
知府聽了,如五雷轟頂,眼珠子都要凸出來了。
他開頭還在心裡想,如果那馬氏的男人能夠容忍,那也不算一回事呀。
可是,一聽說是自己的妻子,還是總督的表侄女,一下就驚呆了。
“你一個女兒家,又是怎麼知道的,你是在夢遊吧,也不要在爸爸麵前說夢話了。”畢竟是知府,見多識廣,一下就冷靜了,若無其事地說。
“不,爸爸,我不是夢遊,也不是在說夢話。還有宋雅玲姐姐,也是親眼看到了。”
“胡說,自己說夢話,還要牽扯上彆人!”老爺發脾氣了。
宋雅玲聽到老爺的話,這才走進了房間。
一進來,就跪拜在在地上:“求老爺重重地處罰我吧。我們那次見了夫人,覺得有點蹊蹺,不像是正經人家出身的人,所以,我和主人幾次夜入老爺的府邸,查到了這件事情。”
說著,還給老爺叩了三個頭,連連說:“老爺,您處罰我吧,怎麼罰都行,可不要錯怪我的主人。”
老爺到底是知府大人了,宰相肚裡好撐船呀,又冷靜了下來。
他要宋雅玲把事情原原本本地給他說清楚。
老爺聽了宋雅玲的一席話,眉毛都樹立起來了,肚子裡窩了一堆大火。
這大火都燒到臉上了,差點把眉毛都燒了。
但,他立即又靜下心來了。
他淡淡地說:“這事情,我還要審問個清楚,來證實你們的話。”
天亮後,照常吃早飯,早飯後,他還是照常辦公審理案件,而且還是一絲不苟。
午飯後,隻半個多時辰,就把今天的事情,都歸入了卷宗,要師爺好好入櫃保管。
他就點了四個捕快,這四個捕快,都是他的心腹死士。
五個人,都騎上快馬,慢條斯理地回家去了。
馬廄裡不是還有幾匹馬呀,兩個青年小夥子立即牽了出來,
看管馬廄的也是衙役,不過是個懂飼養馬匹的衙役。這是邵州府和彆的州府不同的地方。
那個衙役,隻聽小青年說了一句話,就不攔阻他們了。
因為他們說:“我是崬泖泖和我的貼身丫鬟,有急事要出去,”
這個馬夫衙役,和崬泖泖很熟悉,一聽聲音,就點頭允許了。
邵州府麒麟區大橋上。
這時行人稀少,兩匹快馬,如風馳電掣,一下就追過了前頭的馬隊,
兩個小夥子跳下馬,跪拜在橋頭兩邊。
司馬昭通趕快勒住馬韁,坐下馬前蹄揚起,朝天憤怒地嘶鳴。
“兩個小鬼頭,誰讓你們來的,趕快給我回去。”
這是司馬知府在怒斥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