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依舊向前行走著,他們已經筋疲力儘了,男生更是,更何況他還背著一個,他在山上砍柴背著跑八圈也沒這麼累過,這小子的口水流到他的衣領上了
而且
這小子
還睡著了!
他們不知走了多久,一行人在這深林中疲憊不堪,他們已經走了一天一晚了,有的人開始有些精神恍惚,腳也開始不聽使喚,天漸漸的亮了起來,微弱的光已經能看見路了,地麵上有很多球形的東西,王建國低頭看了一眼,嘴裡說道:“這地上都是啥東西?”
男生已經很累了,但是還是想著活躍一下氣氛,便開口道:“誰的一部分吧”一句話說出去不僅沒活躍起來,還給他們提神了,他們本來不知道是什麼的,但是男生一說,他們忽然感覺並不是什麼好東西,幾人連忙把頭抬了起來不去看地上的東西。
但總有那個不信邪的,隊伍裡有個女生膽很子大,她好奇這是什麼東西,便蹲下去拿了一個塞進兜裡,想著回去做個標本,邊走還邊想這東西滑滑的還是熱的,說不定是什麼動物呢。
王建國看見前麵好似有個亮光,那光亮很微弱,他便指著前麵問道:“是出口嗎?”幾人聞聲看了過去,男生點點頭表示王建國說的是對的,不過小胖子擋住了他們看男生的視線,男生也意識到他們可能看不見自己的動作,隻好開口道:“嗯,就是那裡”幾人心聲雀躍,終於瞧見了出口,男生也不禁鬆了口氣。
這人呐
在徹底完成事情之前還是不要太鬆懈
在眾人高興之餘懸崖上掉下來了一大塊石頭正好堵住了他們一行人的去路。
……
幾人心情現在非常差,表情更不好,像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般,王建國麵色不虞開口問道:“這回咋整?”男生瞧了瞧左右,指了指密集的樹林,開口道:“咱們從這裡走過去吧”幾人隻好放棄了林間小路鑽進了密林空隙,男生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抬腳邁了進去,幾人見男生走進去也跟著走了進去,空隙很小非常擁擠,當然,僅限於男生,因為他背著的小胖子,圓乎乎的,過去真的很費勁,幾人走的很輕鬆,
當然,除了他,他現在心情差到了極致,他咬著牙背著小胖子向前顧湧,腳下帶刺的荊藤拂過他的褲腳,他低頭看了一眼對麵比他腰還粗的蟒蛇睜眼趴在地上瞧著他的黑布白底鞋,他咽了咽口水停下了腳步,雖然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他還是挺害怕的。
……
媽媽,我回不去了
你兒子要成盤中餐了
王建國見他不走了便疑惑地開口問道:“咋不走了?”王建國側頭看過去,瞧見地上的蟒蛇,一瞬間腦子空白了,這輩子沒見過的東西太多了,這位便是其中之一。
王建國以前在深山裡經常碰見蟒蛇,可這次的蟒蛇和他見過的不一樣,太大了,這得活多少年了。
王建國和跟男生拌嘴的那個人最有經驗,王建國拽著男生褲腰向後慢慢撤去,蟒蛇睜開眼睛看著一行人向後退,它一動不動,隻安靜的盯著他們的動向。
其實是因為它看不清,它也搞不明白自己擱這兒睡得好好的,先是被巨石吵醒,再是被對麵兩條蛇整不會了
這倆咋還一前一後走呢,你走就走唄,你乾啥站起來一會兒趴下一會兒?
蟒蛇記得自己聽人類說過‘敵不動,我不動’所以它就真的一動不動。
一行人慢慢的帶著男生慢慢的向後退去後蟒蛇才看清那一串不是蛇而是人。
其實不是站起來一會趴下一會,是男生在走路,它看不清,他所認為的一對蛇隻是一雙鞋而已。
他們不敢貿然再次闖入,隻好原路返回,一行人站在巨大的落石前商量,剛開始拌嘴的男生打量著他,看他嚇得麵色慘白也沒再說什麼,其實他倒不是嚇得,是壓的,他背了五六個小時了,太沉了,況且他從昨天晚上就沒吃什麼東西,臉不白才怪。
拌嘴的男生和王建國商量著他帶路,王建國自然不放心,可他又看了看男生那麵色慘白的臉隻好點了點頭,道:“行,我和你一起”拌嘴的那個男生搖了搖頭:“大哥,你在後麵,到時候如果碰上了什麼危險的動物,你好帶著大家好撤退。”王建國點了點頭默認了他這做法。
他說的對,這森林裡有太多他們不知道的事物了,萬一碰上一個就得交代了,況且帶頭的那個男孩很可靠,他在山林裡活了兩年才被王建國救出來的。
說到這個王建國就回憶起當初兩人見麵的場景了,王建國曾經並不是想要報複社會,他有一個穩定的工作,是個保安,他總覺得這份工作屈才了,他總覺得自己還有很大的天賦,所以他辭去了工作,轉頭買了套求生裝備,準備去山上找回自己的天賦,讓天賦徹底激發。
可到了山上他才發現什麼蟒蛇,什麼會飛的螞蟻,大樹的根莖遍布在地表上,他就一直走,想找一個駐紮的地方,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僅沒找到能駐紮的地方,甚至連出口也沒找到,這下他晃了,拿著手電一直在轉,他想自己應該不會碰上什麼東西
不一會兒手電筒就沒電了,忽然一陣大風開始刮,他嚇得一哆嗦也沒拿得住手電筒,手電筒滾落在地上,他低頭想去拿掉下去的手電筒,可是粗壯的根莖遍布在地麵粗細不一,他什麼也看不見,更彆提找手電筒了,一下沒看清給他摔的呲牙咧嘴,他趴在地上,臉上炸開的疼痛,伴隨著自己要交代的思想在地上趴了好一會,不敢想深夜裡會不會有野狼把他咬死,不過野狼沒有,倒是有個野孩。
王建國聽著旁邊奔跑的聲音,他在判斷這是什麼個動物
為什麼跑起來是兩隻腳
聽體重可能是鴕鳥一類的
但是這裡會有鴕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