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文件的第二頁,屍體的體檢報告就在那裡。
如此潔淨的屍體足以引起每一個法醫的注意——沒人能不在意這些充斥著詭異的平凡之處。
他們花費了大功夫去檢查受害者的屍體,在那些鮮紅的、剝離了皮膚的肌肉上,充滿了密密麻麻大約兩微米長寬的齒印。
從齒痕來看,這是人的。
“剝皮者還有這種特性?”薑婉指了指文件:“剝皮者是什麼。”
“一種很愚鈍,基本隻依賴本能狩獵調查員的實體。”步昭昭話語一頓:“但也是造成傷亡前列的實體生物。”
這很好理解。
“因為它們出沒於低層級後室嗎?”
步昭昭點了頭,這就是原因。
因為低層級,所以有大量新手調查員襲擊——因為調查員足夠多,它們甚至開始專門狩獵調查員。
他沉默了一會,雙眼閉上後,腦海中見著的都是受害者的殘影。
他們站在一處,目光齊刷刷地看向了一樓的大門。
但陳清知道,他們不是在看那扇門而已。
他們在看門後的人,那輛警車裡的人——那些警車裡的混混,他們背後的人。
他睜開眼,將這些事件歸到一處:“都需要並案調查,這些事間背後不可能沒有一個組織調控。”
“從哪開始。”她順著陳清的目光看去,心裡有了個大概的猜測:“那群混混嗎?”
“還有這間彆墅。”陳清補充道:“這間彆墅數十年沒有賣出去,但卻有人專門雇人監視它,對方不可能不知道這裡有異樣。
十多年了,對方及不處理這裡,又不願意彆人涉足。我很難不把他往壞了想。”
薑婉點了點頭,便又聽到陳清向她說:“對了。同時把我那個阿姨拘走審訊一下,她也是嫌犯。”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