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傻樂著的孫得星一聽立馬皺成了苦瓜臉,“毛隊,我都說我叫得星,不叫德行——尤其您還讀輕聲,聽著跟罵人似的。”
“讓你請援兵你都能磨嘰上一個小時,罵你還不應該啦?”
“……”孫得星憋屈地看了毛立峰一眼,隻得嘟嘟囔囔地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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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往現場的路上,毛立峰坐在副駕駛座,給後排的謝忱梳理前情。
“這三起案件發生的時間呢,分彆是4月16號、5月21號,還有9月27號,也就是昨天晚上。而且這個具體的案發時間啊,都是在晚上11點到12點之間,案發地點呢我在辦公室也提過,最遠相距不到500米。”
“除此之外的並案理由?”
“加上昨晚這起案件,目前這三起案件已經有多處共同點了。均無目擊證人;遠距離錄像沒有拍到三輛車的車主之前有任何異常;而且,現場也沒有任何人為因素留下的痕跡——從刹車軌道、車輛毀壞程度、撞擊情況等各種方麵來看,都像是車主突然自主急刹或駕駛失誤導致車毀人亡。”
謝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三輛車的車主背景調查過了?”
“這……”毛立峰犯愁,“這就是王局之前怎麼也不肯並案的原因——第三起的受害人我們還沒來得及調查,不過前兩起之前查過——這兩個受害人之間,翻遍兩人的所有社交關係,都找不到任何有聯係的地方。”
“所以毛隊是懷疑?”
“嘖,這還用我說嘛?”毛立峰說,“如果不是往那方向懷疑,我會讓德行去請你這尊大佛?”
謝忱垂眼,似是無意地瞥了一下自己胸前鼓起來的那團。
裡麵有隻小家夥睡得呼呼的。
“……毛隊過譽了。”
“毛隊,”開車的孫得星忍不住了,衝毛立峰擠眉弄眼,“您真懷疑,是那鬼祟作怪啊?”
“……”
孫得星話音剛落,毛立峰還沒什麼反應,謝忱胸前的毛團先動了動。又過了兩秒,那隻灰色的小腦袋開始在謝忱懷裡不安分地拱了起來。
謝忱伸手把衝鋒衣的拉鏈拉下來一截。
小貓崽解放出了自己的腦袋,圓溜溜的眼睛好奇地看向前麵駕駛座和副駕駛座。
毛立峰正“教育”著孫得星:“你還年輕,不懂事兒,彆瞎摻和。”
“我都24了,年紀不小了。”孫得星咕噥,“更何況,資料上謝顧問就比我大4歲。”
“你跟老謝能一樣嗎?你彆看他年紀就比你大4歲,他20歲就拿著心理學和信息學雙碩士學位證書來局裡參與顧問工作了,這幾年信息偵查中隊的表功案件裡麵,哪個沒有老謝的功勞?你才來一個月,除了打掃辦公室開外勤車給街坊大媽找家裡走丟的狗以外啥事也沒乾成過,你跟他比啊?”
孫得星想了想,也不羞愧,傻樂:“這倒是啊——沒想到謝顧問這麼年輕有為。”
謝忱一句話沒說,就好像前麵那倆人一吹一捧的不是在說自己,眼神遊離得渾然物外。
毛立峰從後視鏡見了,心裡歎一句“高人風範”。殊不知那人其實隻是在聽懷裡兩隻活寶嘮嗑——
“才28,真年輕。”
“那是!肯定沒法跟主人您比啊,您的話,得28後麵添個0,再翻一倍吧?”
“……”
“額,記錯了?那就翻兩倍?”
“——樹啊,你主人我,是不是這兩天對你太仁慈了、以至於讓你已經忘了自己姓什麼了?”
“…………主人,我錯了,您隻有四個月,還是個貓寶寶。”
“不,三個月零十五天。”
“……”
“老謝,你笑什麼呢?”毛立峰突然問。
正望著窗外,聽著兩個活寶交流的謝忱回過神,然後他望著車窗上自己的影兒微怔了下。
片刻之後,唇角那輕微翹起的弧度壓了下去,謝忱垂目。
“沒什麼。”
……好多年沒笑過。
久到他已經忘了有多久了。
有些人報恩報仇前,數著具體到幾年幾月幾日幾時幾分未見,如今親身曆過才知道:哪兒記得住呢。
渾渾噩噩。
度日如年。
也度年如日。
“啊,對了。”
坐在駕駛座上的孫得星開著開著車,突然想到什麼似的,目不斜視地看著車前麵問毛立峰——
“我聽中隊裡的人說,謝顧問能通鬼神,真的假的啊?”
車廂裡驀地一寂。
片刻後,原本懶洋洋窩著的小貓崽也抬起了頭,微愕地看向謝忱。
作者有話要說: 宋皮皮年:??????
謝忱【麵無表情】:假的。
——
媳婦麵前,絕不掉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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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方崢一樣,貓的身體不會一直用的(趁還能吸貓,寶貝們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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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箱:聽說明天是特彆特彆特彆粗長的一章,寶貝兒們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