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他一人連做了十六首詞!
那夜,他令越國那些自負甚高的國子監學子們生生沒有寫出一首詩詞來!
他說天既生他李辰安,他當光耀文壇五千年……
初聞以為是他的狂。
事後證明了他確有那樣的本事。
他被寧皇封為了詩仙,恩師韋玄墨說這是實至名歸,他確實當得起詩仙之名。
他的身份還出現了戲劇性的變化,竟然成了寧國的皇長子,也就是自己的表兄了。
原本所盼是他某一天來越國的四風城,自己當以女兒身與他相見。
可惜……
趙朵兒臉上的笑意徐徐收斂,就像那荷塘裡的荷花又有幾片花瓣凋零。
於是愈發的蕭瑟。
“你為什麼要去蜀州呢?”
“就算你不是皇長子,你就在朝廷當你的攝政王不是很好麼?”
“就算要去接回那真的皇長子……你派人去不就行了麼?”
“鐘離若水又不是病的躺在了床上,她也是可以再回京都的呀!”
“哎……!”
趙朵兒一聲歎息,歎息聲卻噶然而止。
她抬起了頭,看向了回廊。
一名宮女掌著一盞燈帶著一個人走了過來。
她連忙起身迎了過去。
她道了一個萬福,“兒臣拜見父皇!”
宮女的身後是一個年邁的老者,他的麵容消瘦,麵色在燈光下也顯得有些蒼白。
原本龍精虎壯的越皇趙允之,被一場突如其來的疾病給擊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