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嬌娘有了夫妻之實,夫妻一心,他們是世界上最信得過彼此的人。
但在熬糖這件事上,小薇出力最多。
手心手背都是肉,男人真難做。
就在林羽想著,實在不行去買個機關保險箱,把銀票換成金子帶回家埋地裡存著時。
剛剛不知為何跑去庭院裡的老掌櫃,滿頭冷汗地小跑回來。
張嘴就是賠笑:“林公子,剛才的事真對不住您,這樣吧,既然你犯難,提取人多寫一個也無妨,就當錢莊向您賠禮道歉了。”
看得出老掌櫃為了給帶刀護衛擦屁股,開了多大的後門。
林羽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庭院。
猜測一定是錢莊背後的實際掌權人,得知此事,避免錢莊風評被害,也為了拉攏存銀票的客戶,這才想著彌補。
瞧瞧人家的格局,坐得高果然看得遠。
他本來還在猶豫這錢票存不存。
如今白得的一個名額,正好雨露均沾。
萬一哪天家裡有急事用錢,嬌娘和小薇哪一個來取錢,都能隨取隨用。
“備取人,石林村陳嬌娘和楊薇。”
老掌櫃對著記錄副本的賬房念完,又笑吟吟地送上另一本登記冊。
“林公子,咱們大常的錢莊,除了來者需要自帶戶籍身份證明,大額的銀票提取,最好再加一道密語,確保萬無一失。”
倒是慎密。
林羽腦中閃過不少黑話,到底還是怕撞車,讓人竊取了去。
他正絞儘腦汁想著獨一無二的密語時。
庭院裡,一個曼妙的背影端著一盆金燦燦的迎春花,放到了庭院的窗台上曬夕陽。
未見其人,甚至有老掌櫃故意擋著他,連花也看不見了。
但花香陣陣襲來,讓林羽靈光一閃,飛快地在空白處落下一句詩。
“著葉滿枝翠羽蓋,開花無數黃金錢。”
他在心裡默念了一遍:喜氣!
確保簡體字全部書寫成繁體字,將密語登記冊還給老掌櫃。
老掌櫃原本隻打算掃一眼,便將登記冊收起來。
可是隻掃了一眼,待看到上麵行雲流水的字跡時,目光一凝,待看完整句詩後,忍不住大讚。
“好字!好詩!”
林羽這回虛心接受了老掌櫃的表揚。
字當然是好字,原主童生的功名不是得白的。
至於詩……詩聖的詩能不好嗎?
“林公子,你這詩是自己作的還是彆人寫的?”
“掌櫃要討教詩的話,下次再說,我今日還有急事,先告辭了。”
看在多加了一個提取人名額的份兒上,林羽對老掌櫃的態度也有所改變。
他拱手一拜,匆匆離去。
獨留老掌櫃捧著登記冊琢磨著這句詩,不住的回味。
“真是好詩。”
老掌櫃看向澆花的郡主,想到郡主興趣不多,日常除了算賬,唯有喜好詩文。
在京城時,經常開各種茶話征集名詩,來到蜀地也愛同一些才子佳人聚在一起。
可旌陽縣的才子佳人們,至今沒有誰寫的詩文能夠得郡主青睞,導致郡主連門都不愛出了。
“林公子的詩,說不定能得郡主喜歡。”
他將登記冊拿到庭院中,特意念出了林羽所寫的那句詩。
第一句剛開口,澆花的長樂郡主手裡的水葫蘆掉落在地上,迅速轉身回眸。
她那美麗與雍容並存的嬌豔的臉龐上,滿是驚豔之色。
好似在寫嬌嫩的迎春花,實際上是應該在寫冷傲的菊花。
僅僅一句寫景的詩,能夠聽出作者深厚的措詞功底。
長樂郡主活了二十二年,三歲能文,五歲能詩,在前朝即被稱作神童,深得長輩的喜愛與器重。
皇爺爺登位後,更是花了不少財力精力,給她請了大儒指教。
但詩文一途除了匠心積累,更重要的是靈感與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