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這種天賦,所以向往有天賦的才子佳人。
可惜來到旌陽城一年,沒有能夠入耳的詩文,倒是見過不少奉承浮誇的辭藻堆砌。
“昌叔,你從何處聽來的這句詩?”
“剛才一位存銀票的公子寫的。”
險些被拒之門外的那位少年?
長樂郡主更加吃驚。
少年才多大的年紀居然有如此作詩的實力?
“這可不能稱之為天賦,簡直是奇才。”
長樂郡主激動地上前一步,又退了回去。
昌掌櫃見狀,試探著問:“郡主,要不我把林公子請回來?”
“暫時不必,好詩要配好酒,等我的兩壇吳伶醉白送來,開個詩會,親自給林公子派請帖。”
一直無聊的長樂郡主,終於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期待著下次與林羽相見,能夠得知整首詩的內容。
離開錢莊的林羽,並不知道他走之後,還有人對他寫的詩念念不忘。
此時,他正和城中最大的糧店掌櫃討價還價。
“彆看我這次五種糧食隻買一萬斤,但我以後隻會買得更多,掌櫃的,再便宜些吧。”
“十斤便宜你三文,已經是我最大的權限了,你要是買得超過十萬斤,我可以喊東家親自來和你談價錢。”
掌櫃的隻是招呼生意的人,相當於店長,他們大多隻考慮盈利和自己的分紅。
唯有東家手握定價大權,考慮長遠的得失。
但,林羽還是不服輸地伸出一根手指。
“再讓我一文,我再買一萬斤。”
“成交!”
沃日!
原來掌櫃的底價還能更低。
砍價被砍的林羽,不太開心地交了錢,報上石林村的地址,讓掌櫃的送到家裡去。
古人的服務意識並不差。
超過萬斤的,隻要在旌陽縣城地界內都能送達,這讓林羽痛失底價的心情,稍稍緩解了一下。
“羽娃子,你買兩萬斤糧食,吃得完嗎?”
一個人一年吃二百斤,都得吃一百年。
再過一個月要到雨水多的季節,這麼多糧食,光是儲存防黴變生芽,就是一個大難題。
“我不是用來吃的。”
“哦,我懂了,你是想種糧食。”
對於這種說法,林羽但笑不語,沒有解釋。
其實他是拿來釀酒的。
之前欠了李郎中一壺酒,他說過要還一壺更好的酒,自然不能失言。
說話間,林羽聞到一股酒香。
他站停在賓客滿門的無憂酒樓前,看向門口懸掛的酒壺,上麵寫著三個行楷大字。
“吳伶醉。”
根據原主的記憶,這便是大常最好的酒,更是前朝的貢酒。
李郎中酒壺裡的清酒也是吳伶醉,隻有二十來度,也不知吳家貢酒高粱酒,能達到多少度?
原主沒喝過,隻聽同窗吹牛時,提及吳伶醉白沒有人能飲得過三壺。
按照李郎中的一壺六兩酒來算。
想來,吳伶醉白不會超過四十度。
“看來留給我的發揮空間有些大。”
他跟著奶奶利用古法釀的家鄉名酒五糧液,親朋好友喝一斤能醉一整天。
“吳伶醉白,不喝也罷。”
林羽抬腳剛要走,眼角餘光看到一抹熟悉的背影,瞬間麵色劇變。
刀疤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