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複醉連忙相互介紹。
“娘,這是陳兄的姐夫,叫林羽,是石林村的,想買咱家的釀酒槽子。”
“玉姨好。”
林羽和陳光兒拱手行禮。
玉娘等人站直身體,上下打量著林羽,柳眉微微挑起,一副費解的表情問他:“你沒有彆的營生做了,非得釀酒不可嗎?”
“實不相瞞,我釀酒是想和吳家的吳伶醉一較高下。”
林羽談生意主打一個真誠。
買賣成不成,至少問心無愧。
誰知在他看來很輕鬆的事,聽在彆人耳中,卻是狂妄的發言。
“酒行的水太深,你一個娃子把控不住,我家的釀酒槽子,產出來的風味與吳伶醉白相仿。”
“吳伶醉在所有人心裡,已是不可取代的,你用我家釀酒槽子隻是照虎畫貓,不如不用。”
如果說玉複醉是婉拒,玉娘則是直接拒絕。
礙於新酒配方不能告知旁人,林羽還真沒方法證明,他剛才不是說的大話。
隻能再次朝著玉娘拱手一拜:“我與吳家有些過節,無論事情成敗與否,總有辦法能惡心他們,還請玉姨成全。”
“誰是你姨?彆和我套近乎!你難道不知道,吳家有大官撐腰,你一個坐獨馬的普通富人,能和吳家掰手腕嗎?”
玉娘揮揮手,轉身往外走,拎走放在門口的籃子,沒好氣的說。
“光兒好不容易來一趟,我去給你們煮碗麵,吃了就走。”
碰了個軟釘子。
在玉娘走後,屋裡剩下的三個年輕人,麵麵相覷,皆是攤手聳肩,無可奈何。
“林兄,我娘是擔心你去送死,不是衝你發火,我家和吳家也有過節。”
“怎麼講?”
“我爹當年交友不慎,讓吳家學了玉氏傳家的釀酒法子,經過吳家改良,這才有了吳伶醉白,後來因自責心生鬱症,沒挺過半年去了。”
吳伶醉自前朝揚名,那個時候玉複醉大概隻有三五歲。
玉娘一個人拉扯幼兒,還要頂著吳家的風頭維持酒坊,她受過的苦,不想讓彆人再受一次。
“玉姨是個好人,所以你家的釀酒槽子不打算賣給彆人嗎?”
“啊?啊。”
玉複醉沒弄懂林羽前後兩句話有何聯係。
他還要再勸林羽,娘親決定的事,十頭牛拉不回來,不必再惦記了。
林羽話鋒一轉:“我見你家裡變賣了不少東西,是要搬家?”
“對,娘說搬去滇南,讓我認祖歸宗,重新備考科舉,在那邊我們有些親戚能幫上忙。”
騙人酒方還把人排擠回老家,吳家連孤兒寡母都不放過,也不怕玉老爺的棺材板掀開呢?
林羽蹲下身去,摸了摸小三花的腦袋瓜,笑眯眯的問:“既然你家不再釀酒,不需要這麼多貓守糧倉,我可以聘你家的貓嗎?”
古時養貓,不是用錢就可以買到,需要下聘。
若是家貓需要給貓主人送鹽茶等物,若是野貓,就要給貓媽媽小魚乾。
還要寫類似於婚書一樣的契書,寫清楚貓咪的特征,和對貓咪日後生活的承諾、聘貓的日期等。
講究些的還會請神君作證。
“林兄,我自認說話很跳脫,天上一句地下一句,沒想到你比我還跳。”
玉複醉收斂了自見麵起,便掛在臉上的笑意,神色格外嚴肅。
“可以聘,但我有個條件。”
“洗耳恭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