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林宗叔隻能告林羽一人,吳永隻能親自動手。
他對著唐知渙拱手作揖,揚聲說道:“學生吳永,要狀告青江酒樓東家江南雁,聯合林羽一起盜方,企圖損害吳家財產自己獲利!”
啪!
唐知渙眉眼低垂,聲音裡透著怒意,警告吳永。
“這裡是縣衙大堂,不是菜市場,你告狀之前要想清楚,有沒有足夠的證據,證明你的話,否則,反坐之罪加身,彆怪本官不念你吳家的情麵。”
醜話說在了前頭,吳永依舊沒有任何畏懼,已是勢在必得。
他反問唐知渙:“唐縣令,如今堂上人證物證俱全,就如吳理掌櫃所說,要是林羽還不承認,我們可以當場熬糖。”
“要是林羽死不承認,學生建議,拖下去先打五十棍,重刑之下,他一定開口說實話!”
隻要林羽認罪,間接等於江南雁認罪。
唐知渙怎麼會輕易對林羽用刑,他連吳永的狀告都不想理會。
事情走到這一步,林羽和江南雁對視一眼,紛紛露出一抹笑容。
熬糖?
熬人吧。
一鍋紅砂糖熬製下來,半日過去了。
既然吳家沒有了其他的招數,該說的也說了,除了老成持重的經手人吳理,沒能跳出來當原告。
連吳永也把自身套了進來。
該收尾了。
江南雁對著吳永激將道:“吳永,你要告我,可有狀紙?”
“早替你準備好了。”
吳永朝外麵招了招手,馬上有吳家下人,將一紙訴狀遞了過來。
當拿到狀紙,吳永生怕江南雁搶奪過去撕了似的,二話不說,轉交給了唐知渙。
“唐縣令,收下狀紙這個案子,就得和林羽的案子一並處理,還望唐縣令能秉公處理,還我們吳家一個公道。”
唐知渙不想還吳家一個公道。
他現在隻想知道,江南雁為何刺激吳永。
以及一直身為被告的林羽,為何能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站在旁邊好像勝券在握似的。
哪怕吳家的證據都是間接的,可假如林羽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駁回吳家與林西峰父子倆的物證人證。
此案的結果可以預知。
“狀子我接了,原告還有其他證據嗎?”
吳永看向吳理。
吳理搖搖頭。
這個案子在他們看來是十拿九穩的,重點在於掌握到了紅砂糖熬製的配方。
隻要林羽說不清楚,配方是從哪裡來的,為何會與吳家的重複,或者林父不能起死回生,來反駁林西峰的話。
他們鐵定是最後的贏家。
啪!
唐知渙結束了原告的陳情,視線定格到林羽的身上。
“被告林羽,還有新增的被告江南雁,你們有證據,證明紅砂糖是你們先熬製出來的,或者證明,是彆人先盜了你們的方子嗎?”
提示已經夠明顯了。
林羽和江南雁可以利用石林村盜匪一案,對吳家進行反擊。
可是唐知渙想到,當日自己已然結案,丟失的八十罐糖,在檔案上記錄的是全部找到,已被銷毀。
恨不得給自己的腦門上來一記驚堂木。
悔啊。
早知道這是吳家給林羽他們挖的坑,還把自己算計了進去,當初不該匆匆結案的。
唐知渙滿懷期待地盯著林羽,希望對方能夠有方法,能夠躲過這一劫。
誰知,林羽搖了搖頭。
“縣令大人,我們暫時沒有人物或物證,證明紅砂糖是我們先熬製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