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昌掌櫃看來,今晚以前,林羽隻是郡主的知己好友。
但嫣兒說了郡主解開與大公主殿下的心結,林羽功不可沒。
今晚以後,林羽便不再隻是郡主自己的朋友,而是整個公主府的朋友。
宋徽之見昌掌櫃還向著林羽說話,氣更是不打一處來。
“這位林公子是不是好人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他是郡主的什麼人?”
“朋友。”
昌掌櫃覺得在郡主的心思,或許是一見如故的知己。
可麵對宋徽之,他還是回答得保守了一些。
饒是如此,宋徽之聽到這個定論,還是喉頭一甜,嘴角滲出一絲血來。
“朋友?能讓郡主稱之為朋友的人,世間僅他一個!憑什麼?”
宋徽之緊握雙拳,克製著想衝去石林村質問的衝動。
心裡那股不服氣直衝腦海,轟的一下,他仰麵朝天地向後倒去。
“公子!”
兩個小廝手忙腳亂地把人扶住,往馬車上抬。
“快去醫館,公子急火攻心暈過去了!”
巷尾處。
一直在暗中留意宋徽之動靜的吳家護衛。
看到宋徽之被長樂郡主留宿林羽家的事氣吐血,麵露喜色。
“我得趕緊告訴少東家,和徽之公子聯手的機會來了。”
護衛回到無憂酒樓時。
吳妨正在盤著這兩日酒樓的賬目。
入不敷出的流水,讓他臉上的白粉快要掛不住了。
吳妨氣惱地抹了一把臉上的白粉,夏天來了,油膩黏糊的白粉很難掛臉,可他又不得不塗。
“都怪宋徽之長得那般俊美,生得那麼白,又偏偏與我是同窗。”
自從宋徽之來到錦江書院,膚白俊美之風盛行。
為了融入他們的圈子,不被那些真正的名門望族,笑話是商賈之流,他隻能日日塗粉,遮住傳自家族的發黃偏黑的皮膚。
原以為吳家成了皇商,這粉可以少抹一些,腰板可以挺得更直一些。
結果不僅徒勞無望,還要點頭哈腰地替吳永他們擦屁股。
“少東家,有好消息。”
護衛直到吳妨淨了臉重新抹完粉,氣消了,才敢出聲說話。
吳妨將算盤按在賬簿上,沒好氣的斥責:“有話快說!”
吳家如今的局麵,哪裡還有好消息可談?
“長樂郡主今晚依然留宿石林村,被徽之公子撞見了……”
等護衛將在巷子裡的所見所聞,如實地彙報給吳妨。
剛才還一腦門子官司的吳妨,頓時喜出望外,開心的在桌子前麵來回踱步。
“我還想著怎樣不著痕跡地告訴宋徽之這件事,沒想到天賜良機,他自己撞破了,還被氣得吐血昏倒,哈哈哈!”
真正的權貴子弟又如何?
還不是無法抱得美人歸,被一介布衣捷足先登?
原本吳妨沒把林羽放在眼裡,此時他不禁好奇起來。
“也不知道長樂郡主看上了林羽哪一點?才華?”
林羽就算是前朝童生,可宋徽之是前朝舉人,十歲便破格成為童生的京城大才子。
一旦恢複舉人功名,像郡府缺個長史副吏的官職這種事,隻要有人舉薦。
根本不需要考中進士,即刻能走馬上任,搖身一變成為官吏,隻要三年實績連續評優,從此仕途順利。
而宋父執掌的便是吏部,負責官員考核與舉薦。
若非如此,他也不必覥著臉,寧願委屈自己,也要和宋徽之搞好關係。
“難道這世間還有比宋徽之更俊美的男子?”
就算有,林羽有了妻妾,傳聞極看重二女,長樂郡主也不可能奪人所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