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著林兄不是清高的詩人,不是老成的天才,反倒與跳脫的江南雁如此脾氣相投嗎?
“林兄你可真有趣。”
啥子?
這話根本聽不出是誇人還是損人,但看得出來宋徽之內心受到了很大的震撼。
“壞了,忘記徽之兄的家教很嚴了。”
林羽趕緊鬆開手。
誰知手臂又被宋徽之一把撈了回去,重新搭在了肩膀上。
“這是???”
“既是一路人,我理應與林兄江兄同行!”
走個路還得喊口號?
宋家的教養有一點點的奇怪。
不過林羽也沒往深處想,帶著兩人來到倉庫裡。
執筆和執墨剛要進來,被林羽攔了下來。
“倉庫重地,裡麵有些東西不方便讓彆人看,你們兩位暫時還不能進來。”
彆看林羽臉上帶笑,但語氣卻不容拒絕。
執筆與執墨隻能用眼神詢問自家公子的意思:公子助我!
“既然林兄說外人不方便看,你們就在外麵守著,在林兄這裡,我又沒有什麼危險。”
儘管宋徽之說得是實話,但執筆和執墨還是感受到了,他們在公子心裡的影響。
淡了。
陳光兒同情地看了一眼守門的兩人,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到了捶打膠泥的桌子上,放置著一個小盒子,裡麵堆著好幾排紅塊字塊,頓時精神一振。
“姐夫,你把印版做好了?”
“對,連框住字模的,帶封線的雕花都做好了,你去看看,我先領著徽之兄和江兄,去看看新做出來的農具。”
關於農具的事,陳光兒所知不多。
隻知道這是姐夫破除吳家限購糧食的“武器”。
他的關注點都在儘早讓活字印刷術問世上麵,衝到桌子旁邊,拿起姐夫做的印版,愛不釋手地查看起來。
這邊,林羽帶著江宋兩人來到放在角落裡的農具前,朝著蒙上好幾層的油布一昂頭,抬起攬著江南雁的胳膊。
“江兄,靠你了,我剛才忙活好半天,胳膊酸抬不動這幾十斤的油布。”
“信你才有鬼了,想指使我乾活直接說,你什麼時候跟我客氣過。”
江南雁得意地看了一眼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宋徽之。
三下五除二,將層層油布完好無損地揭起來,拖到一邊放著。
當一隻沾滿泥巴的秧馬,還有一架滿是灰塵的曲轅犁重見天日。
林羽好奇地觀察著江南雁與宋徽之的反應。
“林兄,此乃何物?”
宋徽之同樣好奇地觀察著兩件所謂的農具。
他除了能夠辨識五穀以外,根本沒下過地做過農活,對於農具不甚了解。
江南雁好歹東奔西走,身為益州群青江酒樓的東家多年,見識頗廣。
他剛想炫耀一番自己的見識,卻猛然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