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這門還開不開?”
門房顫聲詢問。
吳雍透過門縫朝外看去,不解到底發生了何事。
就在這時。
砰!
外麵有數人猛烈地踹著厚重的木門。
隻一腳,門栓開裂,撐開拳頭大的門縫,一隻粉拳從門縫裡探出,輕巧地抬起架在半空的門栓。
哢嗒。
門栓落地,身穿一襲紅衣的少女右拳緊握,左手扶著門扇,將一扇門迅速地推移出半丈的距離。
“上。”
嫣兒閃身往後一退。
剛才配合踹門的十數個官兵,一窩蜂地湧起來,二話不說,將目之所及的吳家門房和管家等人,全部雙手反剪摁到了地上。
而吳雍認出嫣兒正是長樂郡主的貼身婢女,形勢不明,哪敢與其爭鋒,趕緊命令吳箭等人往後退,拉開雙方的距離。
在這個空檔裡,門外又湧進幾十個官兵,包圍了整個前院。
“全部在牆根底下站好!誰敢反抗!格殺無論!”
官兵身上的製服和手裡的弓箭佩刀,讓院子裡的吳家下人根本不敢反抗,紛紛照做。
唯有吳箭和一眾護衛,目光全部集中到了吳雍的身上。
“老爺,現在怎麼辦?”
這些官兵一看就知道來者不善。
如果聽從他們的話,乖乖站好,等到鎖鏈戴到身上後,隻能任人宰割。
吳雍沉吟未語,死死地盯著那條已有一丈寬的門縫。
從這些官兵身上的製服可以看出,此乃益州城的駐兵,能夠調動近百駐兵,必須有負責掌管全州兵馬的郡尉出麵才行。
可帶著這些官兵前來的,是長樂郡主的貼身婢女。
“就算是長樂郡主為了幫助林羽對付我,也得有個理由讓陳郡尉出兵!”
而這個理由,決定了他是誓死反抗,還是先逃出生天,前去京城尋求家主幫助告禦狀,讓無故調兵的長樂郡主受到責罰。
嫣兒一直觀察著吳雍的情況,見他沒有束手就擒,還在伺機而動,她對著左右的官兵打了個手勢。
“去,將吳雍拿下,還有他身邊的護衛,全部抓起來!”
“你敢!”
彆看吳雍不敢對長樂郡主不敬,可麵對著嫣兒這個婢女,他絲毫不怵。
過去這麼久,還沒見到長樂郡主,他心裡明白。
“想抓我,必須得有個正當理由,區區一個婢女也敢在吳宅抓人,你可知,這是吳侯名下的宅院?”
家主吳慮被封侯的消息,早已人儘皆知。
尋常商賈的院子,官兵們想進便進了,隻要事後有合適的理由即可。
像吳家這樣有頭有臉的人家,又有吳雍坐鎮,想要把院子裡所有人全部抓起來,確實需要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抓的正是吳侯宅院裡的人。”
嫣兒的回答,令吳雍大吃一驚。
他以為長樂郡主帶兵抓人,是衝著他來的,可聽嫣兒的意思,竟是衝著家主來的?
“吳雍,你還不配過問郡主抓人的理由。”
郡主還在搜集證據,嫣兒總不能打草驚蛇。
能夠借調陳郡尉手下的兵馬來幫忙,還是因為陳郡尉與大公主有交情,在沒有證據的時候,宋徽之寫的文章有了抓人待審的理由。
但這個理由告訴吳雍,隻可能會引來對方的反駁。
所以,她隻管抓人,其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