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詩書回憶了一下家裡想要的產業。
酒樓可有可無,作坊必須要買,至於那處莊園離著水源較遠,不是什麼優質的良田,但地段不錯,再加上底價低,可以買來再轉手賺一筆銀子。
“本來我隻是來走個過場,可江南雁想要的,我偏偏不給他。”
井詩書對著舉牌子的小廝招了招手。
對方立即會意,雙手將牌子奉上。
關於井詩書的一舉一動,林羽全都看在眼裡。
等到江南雁與眾人打好招呼,並將井家想購置的產業與底價,一並告知。
其中競爭蓉州莊園的馬老,聽完江南雁傳達的消息,手指摩擦著拐杖上的虎牙,沉吟片刻,對著像根樁子杵在當場的林羽問道:“林先生,江東家這是何意?”
“馬伯伯你問林兄沒有用,林兄沒看中我們想買的這些產業,他不參與今日的競價。”
江南雁擋在了林羽的麵前。
無論計劃結果如何,他可不會把己方的軍師暴露給井家知曉。
“林先生不參與今日的競價?”
可馬老分明記得,林羽交的保證金裡,有一處黃金鋪子也屬於大家的爭搶範疇。
隻是許多人家很講究,念在林羽是推翻吳家的首功,且行事手段令人忌憚,沒有想要爭奪的意思。
彆看江南雁說不參與,可商場如戰場,在塵埃未落定之前,虛虛實實,誰能分辨得清呢?
坐在前排的容家主,聽說林羽不參與競價,扭頭看了一眼點頭附和的林羽,對此是嗤之以鼻。
林羽又不是大善人,哪有拱手將勝利果實讓人的道理?
“八成是擔心風頭太盛,被人針對,想著讓江南雁代替他去爭。”
如此低級的手段,容家主一眼便能看穿。
不論是林羽還是江南雁,隻要兩者之一開始叫價,他便讓手下鼓動其他買主跟上。
一定要讓林羽這小子知道,在益州商場上,誰說了算!
之前故意挑起爭端的青年低聲提醒:“家主,今日風頭最盛的,莫過於井家公子,井公子從來了就一直盯著林羽看個不停,八成與家主的想法是一樣的,想要招攬林羽為井家做事。”
“井家精鹽的生意,不一直重點放在像京城、中原還有蓉州等富庶的地方?”
在容家主的眼裡,林羽是隨手可以拿捏的小人物。
但井家可不是。
“打聽一下井家想要什麼產業,反正我們隻要把想買的產業搶到手,向林羽展露出實力來鎮住場子,讓讓姓井的也何妨。”
井家的精鹽產自貢縣井礦,向外運輸自然需要漕運合作。
容家主可不敢正麵得罪這位,每年能為容家帶來上百萬兩船費的大金主。
誰知。
容家青年還沒來得及去打聽,江南雁便帶著林羽,神神秘秘地湊了過來。
“容伯父,好久不見,你的身體一如既往的健朗。”
江南雁笑著同林羽介紹。
“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漕幫老大容家主,今早在城外,林兄你見過的。”
林羽確實見過對方故作高深的馬車背影,如今親眼見到真人,隻覺得一見不如百聞。
兩人之間的氛圍有些尷尬,誰也沒有主動開口說話。
好在江南雁眼力過人,意識到這一點,馬上話鋒一轉,湊到容家主耳邊,低語了幾句。
容家主原以為江南雁會像井詩書一樣給自己一點顏色看看,讓自己退出這次競價,還想著教訓教訓這個黃口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