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三章 心思各異(1 / 2)

可當聽完江南雁的話,他驚訝得合不攏嘴,不解地看著特意透露給他內部消息的江南雁。

競價要了解產業的優劣和實際收益,再估算實際價格,叫價時守住底價才能穩賺不賠。

府衙評估與實際自然有所出入,這才不少人上下打點。

容家主特意疏通關係,向李郡守打聽了消息,但與江南雁所說的有很大的差距。

江南雁沒道理故意撒謊自找麻煩,那麼就是李郡守為了暗中幫助他人,刻意誤導了他們。

“你們特意告訴我這些,是啥意思?”

容家主連罵人的話都到嘴邊了,誰承想,江南雁是來提醒他認知有誤的。

難道是林羽服軟了,特意借機向他示好?

想到這裡,容家主一陣心花怒放。

然而,剛開的鮮花,被江南雁一句話打蔫了。

“容家主想要什麼我也知曉,我特意告訴容家主,隻是不想讓井家一家獨大,眼睜睜看著井家以低價購入我好不容易看上好的產業,難道容家主作為益州漕運的老大,想把看上的港口客棧,拱手讓給井家?”

江南雁一臉詫異的表情,好像容家主這麼做很丟臉似的。

實際上想一想,拱手讓人確實很丟臉。

容家雖是靠漕運起家,被人稱作拉船的,但井家不也是挖鹽的嗎?

井家往一千年前數,祖上還是沒名沒姓的奴隸,機緣巧合買了口鹽井,這才有了“井”這個姓。

來到益州府衙競價的,誰也不是省油的燈,商場如戰場,未戰先退說出去丟不起這個人。

“江東家,你小子是在激將我。”

容家主渡過的橋比江南雁走過的路還要多,反應過來卻沒發火。

誰叫江南雁句句在理,還特意賣了他一個順水人情。

拋開他想征服林羽的事不談,江南雁的這番舉動,完全是打算聯起手來,對抗井家。

“容伯父能看出來的激將不叫激將,我隻是實話實說。”

江南雁說完就朝下一個井家的競爭對手走去。

連給容家主想提及聯盟一事的機會都沒有。

容家主當場傻了眼:不是,這小子真的是白來送消息的?他圖什麼?

“家主,江東家好像和每個人說了差不多的話,卻沒有和任何一家聯手。”

容家青年打聽了一番,同樣感到驚奇。

在場的都是人精,難不成江南雁會以為,僅憑幾句激將的話,等會兒競價時,大家都會齊心協力地對抗井家嗎?

江家在劍南道的皇商使,能是這麼天真的人?!

容家主摳了摳頭發,感覺頭皮有些發癢。

益州的商行何時變得這麼難混了?

每個人腸子裡九曲十八彎的還到處是險灘,總有種一不留神就會翻船的感覺。

還是漕運的幫派好,不服就乾,大棒甜棗兩手抓,沒有不成事的。

“現在隻能走一步看一步隨機應變,我倒要瞧瞧,江南雁費這麼多口舌,能起到怎樣的效果。”

和眾人打完招呼的江南雁,心情愉悅地坐到了第二排,距離井詩書僅有兩丈遠的座位上。

林羽看了一眼旁邊坐滿的位置,剛想站在椅子後麵觀戰。

卻聽“哢嚓”一聲。

江南雁徒手將椅子掰成了兩半。

一個三條腿頂著半邊木板,一個一條腿撐著半邊木板。

“林兄,你坐這個三條腿的,這個穩當。”

江南雁把一條腿地用地一拍紮入夯實的土裡。

不僅坐上去穩穩當當的,由於身板挺得筆直,還有種鶴立雞群的效果。

“李大人,我可沒有破壞你製定的規矩,多給林兄加椅子,我倆坐一張椅子,不打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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