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站在場中還在發言的李郡守無語了。
自從江南雁和林羽露麵,無論坐著的還是站著的,誰也沒把他的話聽進去也就算了。
現在還敢給他出難題?
“是手下的疏忽,忘記給林童生加椅子了,也怪手下核算買主產業時,沒把林童生的四百萬銀預售酒錢算進去,這才沒有特殊安排。”
李郡守也沒打算特殊安排。
林羽背後有靠山又如何?
自己又不是沒有。
自己麵對著世家子弟還有豪紳巨賈以禮相待也就算了,像林羽這樣敢於反抗他的官威,搞出萬民請願打他臉的小商紳。
隻要把林羽的錢財充公,就算長樂郡主來了,在林羽的家財與陛下的國庫之間,也隻能選擇幫助後者。
你林羽搞出萬民請願,本官就充公你的酒錢,成全你這個為國為民的大善人!
???
林羽饒有興趣地看著朝不存在的手下甩鍋的李郡守,嘴角微揚。
有意思。
看來李郡守不光拿人手軟,胃口也越來越大了,居然盯上了吳家給他的四百萬兩酒水錢,明裡暗裡嫌棄他家業少,不配坐著。
有了井家撐腰的李郡守,做事果然硬氣了許多。
益州果然是權貴多如狗、財權迷人眼。
隨便跳出來一個人,都想騎到他的頭上拉屎。
郡守確實是益州府衙的第一文官,應該與其結善緣。
可假如對方不願意與人為善,他也不能強求。
隻能想方法換個願意同他結善緣的郡守大人了。
“不必勞煩郡守大人照顧,在下是陪江兄一起來的,坐在這裡挺合適的,不必再給我另尋座位。”
林羽一屁股坐到了三條腿的椅子上,根本沒有聽從李郡守安排的意思。
如此強硬的態度,讓李郡守惱羞成怒。
不等他用立下的規矩警告林羽,這裡是誰的地盤,鼓聲敲起,杜慎行拉著長聲大喊一聲。
“辰時二刻已到!郡守大人,大家都迫不及待等著競價了!”
“……”
李郡守狠狠地瞪了眼故意打岔的杜慎行,被林羽無視權威的這口惡氣,他根本咽不下去。
張開嘴剛要開口說話,井詩書用手裡的折扇重重地敲著椅子扶手。
“李大人,時辰都到了怎麼還不開始!”
“是啊李大人,來者是客,林東家來都來了,坐也坐了,你難道還想趕他走嗎?沒有林東家,能有李大人你在這裡主持競價嗎?”
拋開容家主同樣想騎在林羽脖子上拉屎不提,他此時表達的意思和井詩書一樣,讓李郡守不要節外生枝。
容家主可不想讓林羽離開現場。
井詩書更擔心林羽被趕走,江南雁與之共進退。
兩人都等著競價成功時,耀武揚威呢!
“李大人,趕緊開始吧!”
馬老發話了。
益州商行的眾人群起而攻之。
“我們已經等了一夜了,不想再等下去了!”
“光憑林東家是劍南道第一大詩人,他能來參加這次競價,夠給你麵子了。”
許自達的話差點讓李郡守破口大罵。
誰他娘的想要林羽給他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