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林羽將拳頭抵在嘴上,假咳了一聲,把衝到嘴邊的笑意憋了回去。
起初他也沒意識到,容家主是有意想針對他叫價。
可一次是巧合,兩次絕不會是意外,所以,能夠壓榨出容家主手裡的銀錢,他當然要虛晃一招嘗試一下。
猜錯了,他不虧。
猜對了,有人虧。
鐺!
李郡守不情不願地敲響銅鑼,仿佛被人抽乾了精力似的,拉著長聲報價。
“有人出價比三十萬兩更高嗎?”
他算是看出來了。
林羽和江南雁這兩個人,今日就是故意給府衙創造收入,好讓朝廷懷疑他徇私來的!
容家主滿懷期待地看向林羽。
但在接下來的兩次敲鑼時,他的期待伴隨著錢表哥伸手來收銀票,徹底粉碎。
“怎麼回事?林羽一連兩次都沒開口叫價?”
“他不是一開始就交了保證金,就算隻是玩玩,好歹喊一聲。”
“難道這兩處產業,他根本沒看上,也沒打算買?”
頂格買入釀酒作坊的容家主,聽到旁人的議論,心都懸到了嗓子眼。
隔行如隔山。
他是漕幫老大,知道怎樣運酒不磕碰,哪裡接觸過釀酒的行當。
如果林羽不想要的話,他轉賣給彆人的話,還要賠錢!
不光容家主心裡犯起了嘀咕,連井詩書都覺得林羽的所作所為有意思。
“就算李郡守在沒收四百萬兩的酒水錢,重碧酒的名聲早已傳遍了整個劍南道,說不定已傳到了京城去,釀出來的酒一定會遭到哄搶,林羽不可能拿不出幾十萬兩銀子,來買自己看中的產業,他是怎麼忍住不叫價的?”
井詩書百思不得其解。
厚巴聽到自家公子的發言,終於沒忍住在暗中腹誹:公子,不是誰都像您一樣,為了出一口氣,就有豪擲千金。
好在,井詩書也想到了這一點,麵露不屑之色。
“果然還是小地方來的暴發戶,寫詩寫得那麼霸道,做人卻沒有一丁點兒的魄力。”
正說著。
銅鑼開響。
“蓉州城外莊園加田地共三千畝,底價五萬兩!”
來了!
井詩書看中的產業再次開始競價,他雖然手裡銀錢不足,但他可以讓江南雁知道,溢價購置的痛苦。
他就不信,江南雁麵對心儀的產業,真能恪守信諾,不參予叫價。
“五萬零一兩!”
不等井詩書開口,後麵站著的一位買主立即雙眼冒光,準備下場撿漏。
誰不知道,但凡井家交過保證金的產業,底價壓得極低。
所以,很快價格便從五萬兩,推到了八萬兩。
“八萬零一兩!”
井詩書見江南雁一直不曾開口,舉起了手裡的木牌。
他一開口,立即嚇退了手裡銀錢不多的買主。
但,也給了容家主等人爭奪的信心。
“井公子的票契用完了,身上帶的現銀恐怕隻有十萬兩左右,買它!”
容家主一馬當先,直接報出十萬兩的價格。
可距離這處產業的真正的頂格價,還差十萬兩。
“我出十二萬!”
馬老不甘示弱。
薄公子同樣有心思在蓉州購置產業,舉牌喊價。
“十三萬!”
“十三萬五千兩!”
“十四萬!”
競價的幾個熟臉,對於這處產業的爭奪,進入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當然,他們的注意力,也從沒江南雁與井詩書的身上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