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兒姑娘,我就是賣酒做生意的,和益州的商紳打交道,是我應該也必須要做的,不會引人懷疑。”
嫣兒歪頭思考了一下,不住地點頭:很有道理。
關鍵是,兩個人從兩方麵入手,查得既快,也容易掩蓋調查的痕跡。
隻是……
“林先生你還是不要明目張膽地查,小心暴露自己。”
“懂。”
見林羽心裡有數,嫣兒想到這可是能和郡主共商要事的人,她也沒再絮叨地叮嚀什麼。
一個縱身跳下馬車,消失在河邊。
等嫣兒姑娘徹底走遠,林羽這才望著長樂郡主離去的路口,長歎一聲。
“往後就沒有美麗又聰明的女子,和我共謀算計彆人了,想想還挺寂寞的。”
無論是嬌娘還是小薇,亦或是灼灼她們,儘管也是自己堅實的壁壘,大家互為依靠,但像長樂郡主這種,光是站在那裡,便給他無限勇氣的女子。
獨此一人。
“咚咚!”
大力敲了敲車板,挑起簾子。
“老爺,郡主和嫣兒姑娘都走了,隻剩下咱們了,現在去哪裡?”
“去哪裡?”
林羽手指著南邊的城樓方向。
“當然是先去看看咱們買的莊園。”
來到一處地方,必須要安置一番,缺衣少食還有灑掃看家的奴仆護院。
要辦的事情既多且雜。
至於他剛才和嫣兒姑娘說的,打探消息一事,主動湊上前去問的話,倒顯得刻意。
“老爺,容老大舉辦的午宴你不去吃嗎?”
大力還惦記著白蹭一頓宴席呢。
林羽想到容家主在競價他虛晃兩招的產業時,頻頻向自己張望,還有給自己的下馬威。
儘管不明白,原本與吳家交好的漕幫老大,怎麼轉頭盯上了自己。
但這個宴,於自己來講恐怕是場鴻門宴。
“恰好郡主叫我來的事,大家都看到了,利用這個借口不去赴宴,容老大也不敢怪罪,且看看他到底有何目的。”
被動著讓人算計,隻會防不勝防。
益州的水太深,還有像井家這種來自蓉州的大礦主。
目前來說,靜觀其變是最好的。
假如容家主真的找他有事,所圖為何事,隻要他不赴宴,相信憑容家主莽撞的脾氣,很快就能見真章。
而他,還得想一想,如何用最短的時間和最不令人懷疑的方式,調查孫來旺接觸過的商紳。
一旦嫣兒姑娘確認了孫來旺曾來過益州,他要查明孫來旺的具體行蹤,再調查兩個嫌犯的行蹤,從而將兩個嫌犯縮減到一個嫌犯。
“希望在郡主抵京之前,我能找出最危險的那個敵人,也能讓她有所提防。”
林羽轉而對著外麵的護院林濤吩咐。
“江兄為了平息大家的怒火,再加上午宴的地址選在青江酒樓,江兄一定會去,既然容家主熱情相邀,我不去總得支會一聲。”
“你去告訴容家主和江兄,就說我送彆長樂郡主歸京,再加上連夜趕車,身心俱疾,先回莊園休息。”
不看僧麵看佛麵,絕對不能讓江兄這個酒樓東家難辦。
他禮數到位,假如容家主不滿意他的所作所為。
“那就讓他來找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