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主隱隱約約察覺到確實是上當了,但當時江南雁告訴了那些產業的真實價值,念在這個人情,以及他買到自己想要的產業的麵子,並未計較。
可此時再提起,他隻覺得江南雁從始至終,都是心懷歹意,更是怒不可遏。
“日他仙人的!老子這就去找江家小子問個清楚!”
“容伯父,你問清楚又能怎樣?錢交了,戶過了,契改了,難道要讓所有人知道,你不僅被江南雁當成猴子耍,還要成為一個言而無信的人?”
殺人誅心。
井詩書的每個字都像是一把刀,狠狠地閹割著容家主最為看中的臉麵。
彆說家主了,就連容灘此時也在反思。
到底是賺取江家的銀子重要,還是重新找回丟掉的顏麵更重要?
“這鳥氣誰愛受誰受!我容洶不受了!老子不能吃這個啞巴虧!”
容家主再次爆發,對著管家暴喝一聲。
“去叫一百個護院來,我要去找江家那小子問清楚!”
“容伯父且慢。”
井詩書伸出折扇攔了一下要離開的管家,眼中滿是得逞的奸笑。
他還以為自己今日要吃啞巴虧呢,聽到容洶與江南雁在青江酒樓,因為林羽未能赴宴當眾翻臉,鬨得雙方都下不來台。
他就知道。
收拾江南雁的機會,這不就來了嗎?
“慢什麼慢!井家小子,你不是特意來說江家小子壞話的嗎,你還攔著我?你到底想做啥子?”
人在衝動之下可能失去理智,也可能生出急智。
容洶此時便是後者。
而井詩書也絲毫不掩飾內心深處的真實想法,慢條斯理地回答:“我想讓容伯父出了心中這口惡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讓江南雁後悔他今日的所作所為。”
“哦?”
容洶狐疑地看著井詩書,心生警惕。
井家小子會有這麼好心幫我嗎?
“容伯父,因為除林羽以外,青江酒樓獨售重碧酒,再加上林羽所賣的糖方做了許多特色菜,所以生意火爆,因此,江家所需的食材、配料,南征北調,源源不斷地通過水陸兩地,運送到各處。”
“娃子,你能不能不要哪壺不開提哪壺?”
容洶提起這件事就頭大。
因為江家的發達,導致容家生意也隨之激增,他可是賺了江家不少錢。
在他要報複江南雁的時候,提及這些事,想到可能會損失掉的錢財,他不光生氣,他還心疼!
“請容伯父放心,我有辦法能讓江南雁吃一個啞巴虧,又不會損害容家的利益,同時,還能夠讓江南雁知曉,得罪了容伯父的下場有多嚴重,讓他以後在容伯父麵前,夾著尾巴做人。”
還有這樣的好事?
不怪容家主失去警惕心,實在是井詩書說得天花亂墜,沒有人會不動心。
容洶主動上前兩步,湊到井詩書的麵前,臉上終於浮現出了笑容。
“井家娃子,你仔細和我說說,我要怎麼做才能達成你剛才說的目的?”
想到不僅能讓江南雁吃一個啞巴虧,還能向他低頭認錯。
容洶頓時心潮澎湃:隻要這小子說的辦法能成功,今年井家運的精鹽,每船可以少收它十兩銀子運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