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有收回請求的打算,趕緊又派出三人前去探查。
首先,要查證井家押運的鹽隊,是否停留。
不到兩刻鐘,一人前來彙報。
“大人,井家的所有鹽車,全部彙聚在容家莊子往西二裡處的一個隱蔽的山坳裡。”
“手下查看了車轍,發現路上的車轍痕跡極淺,不像裝載了重物,而且一隊鹽車,少說配備了三五十人,我回來之前,那裡已經聚集了二百餘人,車上還裝了不少刀劍斧叉。”
陳郡尉聞言麵色劇變,不敢相信地看向林羽。
竟被先生說中了!
“沒想到井家居然真的效仿我,他們偷偷摸摸地聚集了這麼多人,還帶了這麼多武器,他們想乾什麼?!”
一想到井家聚集這麼多帶著重兵利器的人,出現在自己管轄的益州地界上,陳郡尉感覺頭皮發麻,心裡發慌。
碼頭上的漕幫爭鬥他可以不管。
井家這副要練私兵的架勢,民不告官也得究!
“先生,老杜,你們先吃著,不用等我了,我再去營地調集二百兵馬,把井家的人給圍起來,我倒想問問井詩書,他到底想乾什麼?!”
“陳大人且慢。”
林羽捋了捋他的處境,又思考了半晌井詩書做事的動機。
他認為,自己應該得到了準確的答案。
“先生,井家的事你還是彆插手為好。”
一旦認定了井家確實在練私兵,他都兜不住這麼大的事。
必須先將人關押起來,再上報朝廷來處置。
一個鬨不好,還會牽連到皇儲人選。
這灘渾水,可不像是益州漕幫一樣,他有把握管控得住,以林先生如今的財勢,趟進來就會水流吞沒,骨頭都剩不下。
“不是我想不想插手,而是……我已經是當事人了。”
林羽隻得將他的分析和盤托出,再由陳郡尉決定如何處置井家的人。
當陳郡尉和杜慎行,得知井詩書悄悄聚集人手的目的,以及井詩書如此行徑的動機,麵麵相望,都能看到對方臉上複雜的神情。
尤其是杜慎行,若非有良好的教養,他此時已經在問候井家的列祖列宗了。
膽敢肖想阿若妹妹,井詩書這個缺什麼叫什麼名的紈絝子弟他也配?!
林羽見杜慎行沒有指責他說出杜小姐喜歡他的事,是自作多情,心裡也是十分的複雜。
可眼下不是討論兒女私情的時機,他繼續正色說道:
“我沒猜錯的話,井家的人應該會和容管家一起動手,陳大人不妨耐心等到夜半,你現在去調集兵馬,難保井家的人手還沒到齊,你想包餃子一定會露餡。”
“那更要包……不是,那更要去點兵。”
隻不過。
陳郡尉沒有急吼吼地自己衝去營地。
而是派了副將,拿著調集兵馬的令牌,先點三百兵馬。
等到亥時再出城。
杜慎行這才知道容洶盯上了林羽的性命,昨晚搶水的事並非突發事件,而是另有陰謀。
“看來今晚會有一場惡戰。”
他剛感慨完,卻聽林羽搖頭反駁。
“非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