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吧!
再忍個兩三日,等計劃成功,他敢保證。
整個林家莊園都是這股臭魚爛蝦的腐屍味道!
在此之前,他反正忍不了了。
“黑巴,你不嫌臭嗎?”
井家主剜了一眼不懂變通的黑巴。
就算他這個當父親的,需要表現出喪子之痛,防止林羽暗中毀壞棺材,需要棺材旁邊守著,也沒必要吃這種苦頭。
“老爺要將馬車換個地方嗎?”
“你說呢!”
涼風一陣陣地刮進來,本來就食難下咽的井家主,當場乾嘔了幾聲。
黑巴這才知道老爺不是睡糊塗了抱怨,是真的打算離開棺材附近,去避避這股惡臭味道。
早已忍受不了的黑巴立即挑開車簾,對著捂著口鼻的車夫命令:“還愣著乾什麼,快把馬車趕到上風處。”
“好咧!”
院子裡。
林羽和藥老蹲在相鄰的兩棵柳樹上,看著門前架起的高台上,停留的棺材上,還特意豎起了一根旗杆,上麵白旗招展,配合著陰風陣陣,的確有一股瘮人的感覺。
“師父,幸好這裡都是層層疊疊的山包,換成那種有缺口的高山,風一吹過來,嗚嗚嗚像哭聲似的,估計明早就會有鬨鬼的八卦傳出來了。”
“世上如果真有鬼怪,那些為富不仁的權貴們,不早就死絕了嗎?”
呃,他隻是吐槽一下,師父怎麼還較上真了呢?
藥老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繼續觀望著棺材附近的情況。
晴天白日的不好動手,借著黑夜倒是能夠做一些暗事。
比如,一掌把棺材連同屍體拍成餅……之類的。
然而想象很美好,現實很苦惱,藥老觀望了片刻,隻能搖了搖頭。
“不行,他們把這裡圍成了鐵桶一片,裡三層外三層,還會每隔一刻鐘,靠暗號來核對鄰近守衛者的身份真假,我聽了好半天,也沒聽明白他們的暗號有何規律。”
“師父你還想著私底下動手呢?就算他們抓不住我們,可棺材被毀,最受懷疑的還是我們,到時候他們隻要說是我心虛,讓人動了手腳,你猜彆人是相信我的清白還是相信謊言呢?”
藥老遲疑了片刻,仔細捋了捋其中的邏輯,麵色突然變得十分難看。
井家主表現得愛子如命,才會做出停棺在此的舉動,並日夜陪伴死去的兒子,隻為替兒子討回公道。
尤其裝著井詩書的棺材可是上等的玄棺,用的是千年烏木,如果棺材有損壞的話,當然隻能懷疑他的乖徒兒做了手腳。
清白之人何需做手腳?
難怪向來聰明機靈的乖徒兒,根本沒想過怎麼毀掉棺材,合著是一早就想通了這裡麵的門道。
“不對!乖徒兒,要是他們自己暗中做手腳,不就能夠嫁禍我們了嗎?”
“當然能嫁禍,可是我也派人盯著棺材,他們並沒有這個意圖,就很奇怪。”
井家把排場搞得這麼熱鬨,豎起來的高旗城牆門樓都能看得到。
他還以為井家主是想利用陽謀,倒打他一耙,讓他有嘴也說不清。
林羽都想好了應對的方法,通過製造一個更大的八卦,來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結果,井家主好像真的隻想渲染井詩書是冤死的,想利用鬼神之說來施以懲罰,這在林羽看來,多少有些荒誕。
就像師父所說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