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搖了搖頭:不著急。
而杜慎行看到隻不過幾日時間,兩人都能靠眼神交流,而他依舊一頭霧水,哭笑不得地請求道:“兩位,你們能不能考慮一下,從頭到尾沒參與過你們交流的舉辦人,我呢?”
“慎行哥哥你彆擔心,先生他自有分寸。”
欲揚先抑。
既然對立是早就存在的,何不把它擺上台麵。
隻要加以利用,這種對立的情況,也能夠產生積極的作用。
“我能不著急嗎?再鬨下去,這場詩會就變成了一出鬨劇。”
由於場地未定且是開放式的,現場有大量的護衛保護賓客的安全,打不起來。
可同樣,誰想走的話,招呼不用打一聲,即能離開。
林羽見杜慎行急得嘴角起了一圈火泡,安慰道:“杜兄,挑起對立的人,是想讓雙方的人對舉辦人和邀請人不滿,特彆是針對我這個邀請人,我都不著急,你就先把心放到肚子裡麵吧。”
拿後腳跟都能猜得到,挑撥離間的人有何目的,又是什麼身份。
不就是挑起雙方的不滿,再以激進的言語掌握節奏和話語權,最後聯合大家共同對抗他嗎?
這種輿論套路他見得太多了,破解的方法更是手到擒來。
處理的方法雖然是現成的,但還需要時機。
過遲易生變,過早,則起不到震撼人心的效果。
越是人多的地方越容易被帶動情緒,衝動行事,今日所舉辦的這場詩會,他與杜小姐商量好的終極目標,就是控製大家的情緒。
一切,皆在控製之中。
“諸葛山長到!”
“杜大儒到!”
就在一片亂糟糟的議論聲、指責聲、批判聲之中。
大力低沉猶如獅吼般的一聲聲念唱,蓋住了所有人的聲音。
無論是哪一方不服氣的人,在這兩位麵前也不敢造次,場麵瞬間安靜了下來。
“杜兄,走吧。”
林羽與杜若直接抬步向前走去。
落後一步的杜慎行,看著兩人並肩前行,步伐一致。
他第一次看到阿若妹妹如此氣勢十足,像是一個即將要打勝仗的將軍。
忽然覺得有阿若妹妹幫襯著先生,自己今天隻能當一個看客。
林羽與杜大儒隔著老遠,便能感覺對方的視線,一直定格在他的身上,遠比站在兩側形成兩個群體的憤怒的眼神,讓人壓力還要大。
好在他臉皮夠厚,能夠扛得住,信步上前,先朝著二人拱手一揖。
“諸葛山長與杜大儒特意趕來,本侯卻有失遠迎,還望兩位莫怪。”
諸葛山長與杜大儒早已了解了剛才現場發生多人爭執的事,笑著搖了搖頭。
誰知他們還沒開口說話,人群裡不和諧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廩豐侯你就站在門口,不敢往人群裡走,是怕挨罵吧!”
“對啊廩豐侯,要不是杜大儒他們來了,你恐怕還得當縮頭烏龜縮在家裡,不肯承認你今日把詩會安排得一塌糊塗,也不敢決定,你和杜家邀請的客人,到底哪些該走,哪些該留?”
此話一出,雙方剛剛冷卻下來的怒火,再次被點燃。
他們全部目不轉睛地盯著林羽,等著他作出一個決定。
是站在親自邀請而來的富商這邊?
還是站在人多勢眾的學子那一邊?
“原本還打算請杜大儒和諸葛山長說幾句開場白,看來,大家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從我嘴裡得到一個答案了,誰走誰留?這是一個難題,好在需要回答這個問題的不是我,而是你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