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一個不留全都走(1 / 2)

林羽的話讓眾人麵麵相覷。

是走是留在於他們自己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不予理會,讓他們自請離去的意思?!

而崔氏子弟聽到林羽的回答,當即哄堂大笑。

“不是廩豐侯舉辦的詩會,廩豐侯果然不在意大家的感受,光顧著自己推卸責任,連和事佬都不想當嗎?”

“杜郡丞,你還是趕緊說幾句話吧,雖然趕人走的是廩豐侯,但詩會舉辦人可是你啊。”

杜慎行看向人群中,故意挑撥他與林先生關係的幾個錦衣年輕人。

湊巧,其中一人曾是他的同窗,姓崔,單名一個良,字巍然。

雖是崔氏旁枝子弟,但已是秀才的身份,隻等今年秋科中舉便能入仕為官。

“巍然公子,你想讓我說什麼?”

杜慎行不留情麵地點明了對方的心思。

“我記得巍然公子在錦江書院讀書時,曾公開宣稱過,你乃崔氏子弟,名門望族之後,既不與貧寒學子為伍,更不願意沾染銅臭俗氣,這次詩會我也並未邀請巍然公子,你要是覺得呆在這裡不舒服可以離開,不必勉強自己替不喜歡的人群發言。”

不就是挑撥是非嗎?

以前杜慎行不屑於此,但如今他知道,有些人就得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當他點明了一直鼓動雙方人群,全部站到林羽的對立麵,對林羽問責的人是崔氏子弟,且此人瞧不起在場的雙方。

明眼人已然反應過來,他們好像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崔氏子弟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怎麼會和我們在一起談論詩詞?”

“不請自來,一定是另有圖謀。”

“還能有什麼圖謀,總不會是來拜祭崔稹理的。”

大家擔憂地看向林羽。

崔家與林羽之間的恩怨早已傳得人儘皆知,崔氏子弟一定是來者不善。

崔巍然見杜慎行把雙方群體對立,引到自己的身上,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耐著性子辯解:“拋開我過往的言論不談,廩豐侯邀請了這麼多富商前來參加詩會,難道就沒有錯嗎?他是想借助大家的名氣,給這些肚子裡沒幾滴墨水的富商們鍍金!”

“還有杜郡丞,不是想借助這次詩會舉薦官吏,隻怕是請了這些富商家的子弟,借著詩會替他們揚名,好舉薦他們入官,這根本不是開詩會,完全是走後門!”

比起一時的意氣之爭,自然是真真切切的利益更能觸動人心。

原本已經平息了怒火的雙方,此時全部劍拔弩張。

富商們根本不知他們能夠參與舉薦做官一事,不想背這口黑鍋,更不想斷絕了這條路子。

學子們則擔心崔巍然是真的知道內情,一語成讖,更不想讓富商們爭搶可能屬於他們的機會。

擋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阻人官途猶如挖人祖墳。

“林侯,你來說說,我們與這些窮酸書生之間,到底誰走誰留?”

“這詩會我們可以不參加,大不了讓他們自己玩自己的,我們再找個彆院,大家辦場流水宴!”

富商們特意在人前擺出來的闊綽做派,讓林羽玩味一笑。

而他這一笑,簡直像是故意激怒學子們似的。

“廩豐侯,這是詩會不是市場,你不能光憑你自己的喜惡,就把這股不良的風氣帶來我們文壇中來!”

“杜大儒和諸葛山長都在,彆以為你們之間見不得人的勾當能夠得逞!”

被提名的杜大儒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林羽,見對方年紀雖小,但麵對上千人的指責,和崔巍然不停的挑唆,一直淡定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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