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不是拿來修路用的。
但它卻比任何建材的威力更大!
“路段按募捐銀子多者命名?也就是說,我可以挑一段路捐錢,然後把那段路用我的名字命名,並且從今往後都叫這個名字?”
“這樣一來的話,我的名字不就能夠傳到千秋萬代了嗎?”
“豈止!隻要此事傳揚出去,必定轟動全國,這麼大的事不光能記入州史,名垂青史都有可能!”
畢竟這可是一次前無古人的創舉。
而曆史總會銘記在某一領域的第一人!
“首先聲明一點,我剛才捐的一萬兩銀子,事後會用來連通我家莊子向西的那條鄉路,從今往後,那段路就叫林羽路,你們誰敢跟我搶第一,彆怪我沒有提前跟你們打招呼。”
林羽話剛說完。
江南雁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放到杜慎行麵前的桌子上,狡黠一笑。
“大丈夫豈能居人之下,但居林兄之下我沒意見,我捐九千九百九十九兩,我要把我的名字,和林兄寫在一塊碑上,慎行兄,記得找我一兩銀子。”
林羽那是誰,陛下親封的廩豐侯。
光憑這一點足夠在州史上留名。
更何況林羽如此年輕,未來不知還能有何豐功偉績,和他的名字綁在一起,絕對能夠沾光。
許自達當即從懷裡掏出一遝銀票,生怕彆人跟他搶似的,胡亂地塞到杜夏的懷裡。
“我捐九千九百九十……八兩,我也和林侯捐修同一條路!”
站在桌子前麵的馬老等人,一時不察被人搶了先,紛紛用眼神譴責許自達。
雞賊!
當初排擠林羽入益州商行的那股勁頭哪裡去了?!
許自達這個年輕人,怎麼一點兒骨氣都沒有呢?!
這麼想著,馬老立即掏出銀票。
“老夫捐九千九百九十九兩,江東家,我與你的名字寫在一起,你沒意見吧?”
江南雁作為一個尊老愛幼的大善人,對於這樣的安排,自然沒有任何異議。
但杜慎行看到阿若妹妹整理好的修建路段,以及所需要花費的銀兩,苦笑著婉拒。
“馬老的善心大家都看到了,可那段鄉路往西隻修二十五裡路,還是按照最高鄉道規格修建,修路的銀子夠用了,要不,馬老考慮一下彆的路段?”
杜慎行乾脆將每條路段所需要的銀兩、它們所處的位置,以及周圍環境的總結賬冊,交到馬老的手裡。
捐款是大家的心意,當然不能強迫對方捐哪條路,得讓他們自由選擇。
話雖如此。
但是!
隻需要捐個萬八千兩的,就能夠有機會青史留名,再不濟也能夠以自己的名字命名,從此讓無數後人銘記。
就像江南雁所說的,誰願意屈居人後?
除非那個人是林侯!
可林侯家西邊的路銀子僅憑三個就籌齊了,還多出了幾千兩,他們除了羨慕嫉妒恨地瞪一眼許自達,目前能做的,隻有抓緊尋求最適合自己的路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