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這第一首詩,就由老夫來題?”
江南雁看了一眼還在勾肩搭背的林羽與鄭椿,笑著出聲捧場。
“諸葛山長要題詩?好啊!那就寫到林侯修的這條路上吧!”
“陛下知道諸葛山長作出了新詩,一定會派人前來拓印碑文,到時候我也能在陛下跟前露個臉。”
果然,江南雁此舉,再次引起了富商們爭相請諸葛山長,去彆的路段題詩。
再次引起了一次舌戰。
“林侯修的那條路足夠出名的,不光有林侯的莊子,還有著最大的天罰墓碑坐鎮,馬上那一帶的作坊和商鋪拔地而起,就要成為城外新城,諸葛山長再去題詩的話,就不怕引來太多的遊客和學子觀瞻,影響大家做事嗎?”
“是啊林侯,你得勸勸諸葛山長,最好去一些偏僻的路段,這樣咱們整個募捐修路的事,才能人儘皆知。”
大家算是開竅了。
募捐修路這件,錢出了、業置了。
既然都做到了這一步,必須把捐出去的銀錢利益最大化!
“除了諸葛山長,杜大儒好像也來了。”
提到杜大儒,富商們的雙眼頓時一陣放光,暗自懊惱。
光顧著削尖了腦袋往前擠,搶捐款的路段了,把他們來參加詩會的初衷給忘記了。
濛陽書院雖有諸葛山長坐鎮,可到底隻是一州學府,不像錦江書院,不僅在劍南道出名,擁有分院,在全國同樣設有其他分院。
每年科舉的殿試學子,有半數出自錦江學院,甚至於科舉出題,都有杜大儒的參與。
就算是以杜大儒的德行,絕對不會泄題,但每位山長、每位先生都是自己擅長的領域。
隻要與杜大儒打好關係,上了錦江書院,再得到杜大儒指點一二,不說位列前茅,考試時那也是信心十足。
因此,不少富商都是為了自家子弟,能夠搭上杜大儒這條線,才特意參加了這場詩會。
就算是先前被人嘲諷,依舊賴著不想走,也有這一點原因。
“我不擅長作詩。”
杜大儒的婉言謝絕,像一盆冰水潑在了大家的頭上。
就在眾人覺得有些失望之時,卻聽杜大儒話鋒猛地一轉。
“但我的行楷字寫得不錯,若大家不嫌棄,每塊路碑的名字,就由我來拓字,再請匠師雕刻,如何?”
那可真是太好了!
得到路段題名權的那些富商,激動得差點當場嚎出來。
而沒能搶到命名權的富商,後悔自己當初太小氣,出手也太晚。
一步遲,步步遲。
“老夫的字雖不能與杜大儒相提並論,但今次詩會,名列前十的詩詞,老夫願意親筆拓字,在場的學生,你們可以隨意前往各個路段,激發靈感,不可套用舊作,需要符合你們所寫之路段、之人物,方能作數。”
這一回,富商們全部難掩激動之色。
退而求其次,能夠得到諸葛山長的親筆拓字,也能在陛下跟前露個臉。
杜大儒見諸葛山長如此支持,也是毫不吝嗇為民出力。
“諸葛山長拓印前十,我便寫第十一名到第二十名的。”
自己所作的詩詞,能夠讓兩位大儒親筆題寫,對學子們而言,是莫大的榮譽。
耿義山立即拍了拍鄭椿的肩膀。
“鄭兄,還愣著作甚,快選個風水寶地,寫詩去!”
數百塊碑看著不少,可今日來參加詩會的學子眾多,加上沒收到請柬來湊熱鬨的旁觀者,七八百人。
每人又不限隻作一首詩詞,競爭太過激烈。
學子們爭先恐後的打聽著修路的路段,各在何處。
而富商之中,腦子轉得快的人,立即朝著學子們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