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道難》?蜀道自古便難通行,還用得著你說嗎?”
然而,當他再往下看,臉上的笑意逐漸收斂。
最後變成了震驚。
而當他看完整首詩以後,忍不住脫口而出。
“好詩!”
“真是絕了!”
能夠作出這樣的詩,彆說劍南道第一大詩人,就算說他是天下第一大詩人也不為過!
可當崔巍然想到這首詩,是出自林羽之手,他臉上的表情瞬間像開了染坊一樣,黑了白白裡青青裡紅,滑稽極了。
“你們聽到了沒有,連崔巍然自己都說這首詩絕了。”
“自己打自己耳光說的就是他了。”
“要是打自己耳光,就能夠看到這樣一首詩,我都想扇自己幾巴掌,不求寫詩的人是我,隻求能夠再看一篇驚世絕作!”
眾人對這首《蜀道難》推崇至極。
就連一直質疑林羽的崔巍然,心裡都後悔不已。
他怎麼就忘記了家主的叮嚀想著能夠讓林羽在人前出醜呢?!
這回可好,彆人提起《蜀道難》這首詩是如何創作出來的,他必然赫赫有名。
雖然這也是一種出名的方式,但借著自己出醜來襯托林羽的方式,不僅是一生之恥,連子孫後代都會覺得是種羞恥。
“巍然堂兄,快走吧。”
“再呆下去也沒有意義了。”
崔氏子弟自知一群人加在一起,都敵不過這首詩上麵的一句話。
留下去除了讓人看笑話,沒有任何存在的意義。
被眾人規勸的崔巍然,還想再同林羽叫板一聲,但看到林羽負手穿過人群,於他之前離去。
仿佛對於自己創作出來的這首曠世佳作,並沒有放在心上。
這種猶如天塹般的差距,還有對方從開始貫穿至終的漠視態度,讓一向自詡崔氏子弟是天之驕子,彆人無可比擬的崔巍然,胸口悶痛。
“我……噗!”
儘管崔巍然及時地捂住了嘴,但噴出的血水還是自他指縫裡滲了出來。
血湧了出來,憋在胸口的那股惡氣也已散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有眼尖的學子見狀,驚叫了起來。
“快看!崔巍然被氣吐血了!”
“他還好意思吐血?心胸這麼狹窄,還總是挑釁林先生,該吐血的是林先生才對。”
“這個時候吐血,是不是以為他吐了血,大家就原諒他冒犯之罪了?”
自詡天之驕子的崔巍然,何曾被這些平民子弟指指點點過。
偏偏如今的局麵是他自找的。
於是,一口氣剛下去的崔巍然,呼吸之間,又生出了一股惡氣。
這回他還沒張嘴,後腦勺吹來一陣涼幽幽的疾風,鮮血控製不住地從鼻子裡湧了出來。
緊跟著,他隻覺得後腦勺劇烈疼痛了一下,兩眼一翻,當場昏死了過去。
“不好,快送進城找郎中!”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
走在前方的林羽,看到崔氏子弟七手八腳地把昏死過去的崔巍然抬下山去。
口鼻裡的鮮血不斷地往外湧,想到剛才刮起的那股妖風,哭笑不得地搖了搖頭。
“師父啊師父……”
就在暗中保護林羽的藥老,眯起雙眼之際,便聽他的乖徒兒接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