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陳光兒回了石林村。
隻剩下林羽獨自看試卷批注的日子,有些枯燥。
還好,他看累的時候,杜若就會拿過試卷,溫聲細語地講解著他讀不太通順的地方。
隻五日時光,林羽仰賴於原身對科舉方麵的天賦,基礎知識的增速,可謂是突飛猛進。
當他又去綿遠書局,買了十套試題,做完之後讓杜若批閱完,得到清一色“甲”的評級時。
他有些錯愕。
“阿若,你不會是因為我寫得字好,放水了吧?”
雖說他對自己寫的文章也有一股莫名的自信,但甲之上僅有優。
而優則是一府考秀才,命中者前十才能提優的。
評甲,已經名列前茅了!
說明他這十套試卷,隨便拿出一套來去應試,都能考中秀才。
“先生說笑了,科舉考試容不得半點馬虎,我怎會給你放水亂評呢?”
杜若說著,指著一套試卷裡,她特意圈出來的病句,還有議論時事的某條觀點,與出題者意境有些許差距。
並在旁邊標注著,修改用的作答,需要向哪個方向靠攏。
等林羽仔細看完後,對杜若的話不僅十分的信服,對她個人的學識更是十分的佩服。
“阿若你去考科舉的話,咱們大常應該能出個女狀元。”
女狀元啊。
杜若微微一笑:“爹爹也曾這麼取笑過我。”
“這可不是取笑你,而是發自肺腑的真情實感,在我自己寫那些試題,光看這些批注之前,我覺得這一回,我可能隻是陪跑。”
“聽了你的講解,我的成績比芝麻開花增長得還要快,一天更比一天強,你擁有如此點石成金的才能,這是你的本事,你不必太謙虛。”
林羽為了不辜負杜若的勞動成果。
他將標記的那些不足,全部仔細看完。
又重新按照修改的正確方向,寫了一遍答案。
再次讓杜若批閱。
“先生,你的悟性比我想的要高,若是你走科舉的路子,說不定也能得個狀元。”
麵對杜若的調侃,林羽隻能給她做一番自信的表率,握緊了手裡的毛筆。
“等著吧阿若,有朝一日,我一定能考個狀元回來,給你瞧瞧。”
“我說著玩的先生還當真了?”
杜若知道按照林府如今的發展,絕不可能專注於科舉考試。
再者,林先生已被陛下封為廩豐侯,也無須再去擠那道萬千學子行走的獨木橋。
考中秀才,隻是為了達到進入官場的最低功名的門檻。
日後若陛下給予實權,不至於為人詬病,不學無術,隻懂詩詞歌賦的這些旁門左道。
林羽見杜若上當了,狡黠一笑。
“阿若,有沒有一種可能,我說的狀元,是武狀元?”
武狀元?!
杜若想到林先生那高來高去的輕功,沒能忍住,“噗嗤”一聲,捧腹大笑起來。
“先生,武狀元可比文狀元還要難考呢,它不是功夫好你就能當狀元,不僅需要十八般武藝樣樣精通,馬術騎術全部第一,最重要的是,它還要考兵法。”
“……”
林羽老實巴交的繼續埋頭寫他的文章。
隔行如隔山,他還是暫時在寫文章這條賽道,繼續向前奔跑吧。
又在題海裡深入淺出了兩日。
釀酒作坊的大管事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