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派人去刺殺吳慮,殊不知,吳慮早已做好了赴死的準備。”
“臨死之前,他把一切罪證全部送到了我的府上,我才知道,景王弟,你比你表現得更具野心。”
得知所有事情都瞞不住的景王,也不再裝模作樣。
他冷冷地掃了一眼居高臨下的大公主,握緊了手裡的聖旨。
“生在皇家,沒有野心的話,早就淪為路邊的野草,父皇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爭權奪利有什麼錯?隻要我坐上那個位置,能夠開疆拓土,名垂青史,誰還記得我曾經做過什麼錯事?”
大公主見景王為了達到目的,不僅不擇手段,連基本的善惡是非都不分了。
她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
“就算這世間有些事不是非黑即白的,但你也不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哪怕你不信公道自在人心,如今成王敗寇,我勸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抗旨不遵的下場,不是你可以承受得住的!”
大公主手臂向前一揮。
早已等候多時的禁衛軍,迅速將景王府包圍成了一個鐵桶。
哪怕是一隻蒼蠅飛進去,都會被禁衛軍發現。
如此一來,便直接斷了景王與外界聯係的可能!
饒是到了這步田地,景王卻依舊笑得從容且自信,似乎絲毫不懼幽禁的後果。
“大姐,我不會抗旨不遵的。”
“遲早父皇會查證清楚,吳慮之死與我無關,讓你將這些禁衛軍,怎麼來的,再怎麼回去!”
大公主聽到景王的話,心裡清楚。
景王雖然沒有對吳慮臨死前拉兩個墊背的事情設防,但與辰王相爭,再加上之前鑄下的大錯,一定是有其他善後的手段,還未使用。
但。
她也絲毫不怵。
“那我就靜靜地等待著那一日的到來。”
她倒要瞧瞧,景王的手段有多麼高明!
能否,真的讓父皇不計前嫌,再將人放出府來!
“走!回宮複命!”
至於辰王那邊,她已經著令蓉州聯合各州府,暗中徹查井家豢養的私兵。
不要因為皇權爭鬥,造成普通百姓無故的傷亡。
而對於辰王府與鐘家的爭鬥,民不告官不究。
兩家誰也沒有準備去禦前告狀,父皇與她也不便插手。
隻有等到有一方承受不住,闖入宮門告禦狀,再借此機會,控製住井側妃與辰王府。
並打壓一下鐘家囂張的氣焰!
大公主騎行來到大街上,看到鐘家人將道路圍堵得水泄不通,剛當即下令。
“來人!”
還沒來得及吩咐部下,把鐘家人趕到路邊去,還京城百姓一個正常生活。
辰王府大門打開,鐘父鐵青著臉走了出來。
“都彆聚在這裡惹人笑話了!都回家去!”
大公主錯愕地望著空手而出還一臉憋屈的鐘父,眼中閃過一絲困惑。
辰王府到底怎樣說服鐘父,不再鬨事的?
不光她困惑不解,鐘家其他來討說法的人們,同樣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大哥!豪兒的仇不報了嗎?”
“井側妃那個毒婦呢?難道已經謝罪自儘了?”
“她光是向我們謝罪自儘還不行,她也要給景王一個交代!”
大公主聽到這裡,收起了鐘家因景王被幽禁的事,倒戈向鐘家的想法。
然而,她還是料錯了事情的走向。
鐘父聽到兄弟們的詢問給出的答複,更加令人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