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兒的死與井側妃無關,她為何要謝罪自儘?”
“那些死士全部都是吳慮指揮的,與井側妃沒有半點關係,是父親被人騙了!”
“具體的事,我們回府再說!撤了撤了!”
大公主再次錯愕不已。
鐘家這是想息事寧人了嗎?
彆說她想不通,連鐘家眾人同樣不明白。
怎麼之前還想一命換一命,也要找井側妃報仇的大哥。
進了辰王府一趟,就像是換了個人。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井側妃有辰王撐腰,我們鐘家也不懼皇權!”
“是啊!何況我們也有景王支持呢!”
提到景王,鐘父的臉色更加難看。
他像趕鴨子似的,張開雙臂趕著眾人。
“其中還有彆的內情,此地不適合談論,我們回家再說!”
此話一出。
有腦子靈活的,想到方才辰王府管家拿出來的祖傳鎮宅兵符,心裡湧起不祥的預感。
急忙拉了一把身邊還想出聲詢問的兄弟們,趕緊往家走。
而在鐘家剛轉身之際,看到大公主也在。
不知情的鐘家其他人倒是坦然,可鐘父耷拉著腦袋,躲避著大公主投來的目光,可疑極了。
“鐘大人這是在做什麼?”
大公主明知故問,就是想確定鐘父的態度。
鐘父含糊其辭地回答她。
“與辰王府的井側妃發生了一些誤會,好在已經解除了。”
“給京城的安定添了麻煩,回頭我們會向陛下負荊請罪的!”
說罷。
鐘父趕緊夾緊馬腹,灰溜溜地離開了。
大公主目送鐘家一行人離開,又深深地看了一眼,重新敞開大門的辰王府。
心裡的疑雲不斷地加重。
“誤會?”
不!絕不可能!
鐘老將軍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
還有辰王府先前心虛的表現,說明了鐘豪之死,必定與井側妃有聯係。
那麼,能夠消除殺子之仇的這個誤會,想必是牽涉了更重要的利害關係!
“鐘家在軍營裡的威望雖有所減弱,但要是想要生事,對京城的安穩也有莫大的影響。”
哪怕此事可能是她想太多。
但大公主覺得,景王被幽禁,辰王府發生了被人上門痛罵的醜事。
京城似乎陷入了動蕩之中。
這個時候,哪怕想太多,也得未雨綢繆。
“還是讓父皇把陳實調派過來,讓他將鼓旗軍安排在京郊處。”
以免井家豢養的私兵,不似吳慮所稟報的那樣,隻養在劍南道。
井家被查的事,進行得再隱秘,遲早也會傳入京城來。
萬一辰王提前曾將私兵送到京城附近。
成千上萬的私兵湧入京城,後果將不堪設想!
此時此刻。
大公主已經無法將景王與辰王兩人,當成是兄弟對待。
必須將他們當成戰場上最狡猾的敵人,方能穩定住京城的局勢。
在這種情況下,哪怕她對鐘家反常的行為,十分的在意,卻也無法親自去辨識。
“等長樂確認了吳慮提供的罪證屬實,讓她來接手鐘家與辰王府的恩怨一事。”
她倒想知道,井側妃究竟使用了何種手段。
竟能讓鐘家放棄報仇雪恨的想法。
……
鐘府。
剛進家門,鐘父便命令門房,趕緊把大門關上。
做賊心虛的表現,讓不少人像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再看擺在主院裡的那口還沒有裝入鐘豪遺體的棺材,一個心直口快的晚輩上前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