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你為何進入辰王府,卻空著手出來?”
“我們不替阿豪報仇了嗎?!”
當即有不少人義憤填膺的跟著質問。
“是啊大伯!辰王雖是陛下屬意的皇儲人選之一,但我們鐘家,也是陛下看重的武將世家!”
“我們又不是去找辰王報仇的,而是讓井側妃那個毒婦,給阿豪償命!”
“大伯你一個誤會,就把這個血仇給抹消掉了?你讓阿豪怎能瞑目?你讓京城的其他權貴功勳,如何看待我們鐘家?”
麵對著眾人的逼問,鐘父臉上像開了染坊似的,時青時紅,時黑時白。
他倒是想替鐘豪這個逆子報仇雪恨。
直接殺了井側妃,再去向陛下請罪!
可是!
“阿豪不是井側妃殺的。”
“大伯你不要信那個毒婦的一麵之詞!”
鐘父隻得拿出兵符,還有鐘側妃交給他的信件。
他一邊遞給大家查看,一邊恨鐵不成鋼的怒罵道:“阿豪這個渾蛋,居然背著景王與井側妃聯手,想要刺殺林侯,這是他與井側妃的書信往來,為了讓井側妃相信,甚至不惜把祖傳的兵符,押在了井側妃那裡。”
鐘豪居然與井側妃聯手要刺殺林羽?!
還背著景王行事?
“大伯,你一定是讓井側妃給騙了!”
眾人無法相信這個事實。
可當他們拆開信件,看清楚上麵的字跡確實是鐘豪的。
並且寫著南武關的軍營防守等,除了老爺子以外,旁人無法知道的軍事機密時。
寒風吹過,剛才還激憤不已的人們,像鋸了嘴的葫蘆,一聲不吭。
每個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鐘豪這是吃錯藥了嗎?”
“鐘家與林羽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他為何要殺了林羽?”
“難道景王讓他前去南武關,明裡是向林羽示好,暗裡是想除掉林羽?”
信上根本沒有寫鐘豪想要刺殺林羽的動機。
大家百思不得其解,隻能按照自己平時能夠想通的認知,來判斷這件詭異的事情。
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鐘父的身上。
拋開鐘豪此舉,將鐘家陷入了不仁不義的境地不談。
既然井側妃和鐘豪是一夥的,那就沒必要再讓死士殺了鐘豪。
“阿豪到底是誰害死的?”
“是林羽!”
鐘父咬牙切齒地回答。
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萬分篤定的鐘父。
“這也是井側妃說的?”
“不用井側妃說,此事也與林羽脫不了乾係!”
鐘父難得冷靜地分析著。
“死士們是去殺林羽的,林羽沒死,死士死了,豪兒也死了!”
“死士不可能殺害豪兒,唯一的可能,是林羽知道豪兒與死士是一夥的,乾脆借刀殺人!”
有這個道理!
但這裡還是有矛盾。
“大伯,林羽在事發後,被爺爺留在軍營休整。”
“他要是知道阿豪想害他,自然也會懷疑爺爺是一夥的,他為何還敢繼續留在軍營裡?”
這個問題讓鐘父啞口無言。
不過。
他也沒有打算,依靠自己來解決這個疑問。
“既然豪兒的死有這麼多不明白的事,不如我們親自去問一問林羽,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他究竟是不是害死豪兒的人!”
鐘家眾人麵麵相覷。
他們算是看明白了。
井側妃手裡拿捏著鐘豪與其聯手刺殺林羽的罪證。
鐘家為了免受牽連,自然不能再向井側妃發難。
並且,井側妃與鐘豪聯手行動的話,確實沒有動機向鐘豪殺手,平白惹禍上身。
可鐘豪的死,必須有人要為之負責。
那麼,初來乍地沒有根基的林羽,是最有嫌疑,也是最好拿捏的那一個。
“按腳程來算,林羽他們明日早起便能抵京,我要出城攔下他,問個清楚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