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早朝不一般。
昨日鐘家搞出轟轟烈烈的大陣仗,圍堵在辰王府門口叫罵。
一副豁出性命要和辰王府魚死網破的架勢,讓文武百官,以為景王終於要與辰王最終決戰了。
不惜讓鐘家為此赴湯蹈火,承擔起危害皇子的罪名。
誰知。
等辰王府打開大門,鐘良臣進去沒片刻,鐘家就灰溜溜地離開了辰王府。
就在大家猜測,鐘家是否被辰王拿捏住了把柄,還是辰王認慫,準備獻上井側妃,好平息鐘家的怒火時。
景王被幽禁了!
許多朝臣顧不上看熱鬨和湊熱鬨,紛紛打聽,景王究竟犯了何事,是否與鐘家找茬辰王府有關係時。
又有民婦敲禦鼓,要告已死之人鐘豪,還牽連了廩豐侯林羽的家奴!
天剛亮,陛下便帶著大隊人馬出城。
就在大家以為陛下是去迎接廩豐侯,還覺得廩豐侯未免太得陛下聖心時。
誰知陛下是去阻攔鐘良臣和林羽鬥個你死我活的!
當真是局勢變幻,少關注一刻,可能就跟不上京城最前沿的消息。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出事節奏,讓文武百官們,不免有種風雨滿城飄搖的危機感。
“鐘家也算是好命,惹了辰王府能全身而退,惹了廩豐侯,雖說鐘良世被打斷了手腳,好歹也還活著。”
“本身鐘家參與皇儲之爭,就足以讓他們掉層皮了。”
“可誰叫鐘家的頂梁柱還沒塌呢,陛下不看僧麵看佛麵,都是看在鐘老將軍的麵子上罷了。”
議論聲,在李九鼎出現時,瞬間平息下來。
李九鼎掃了一眼百官,看到不少人的腦袋壓得比平時低了三分。
唯有崔璽之流,頭顱高昂,隨時準備出擊,他暗中冷嘲一笑。
不等旁邊的太監總管,按照平日裡的進程開口。
李九鼎揮手示意他往後退,他未入坐龍椅之上,而是站在玉階上,居高臨下地望著滿朝官員。
“今日早朝,愛卿們可有何事要商議啊?”
帝威壓頂。
一些因為林羽帶來的新的變革,導致損失了不少利益的朝臣。
你望望我,我看看你,還是選擇了忍氣吞聲,沒有爭當出頭鳥。
他們一年損失的千八百兩銀子,比起帝王一怒來,根本不算什麼。
告禦狀的婦人,雖然暗示林羽包庇罪犯,但無實證。
而陛下一看就知道要維護林羽,他們還是不要在局勢未明之前,觸這個逆鱗了。
崔璽見原本說好了,要一起對林羽口誅筆伐的朝官,此時全部被陛下的氣勢所嚇住,他隻能一個箭步出列。
“陛下!臣認為,今日應當先議民間婦人,拚死告禦狀,尋找其丈夫行蹤之事!”
“此婦人心係丈夫,不顧告禦狀需滾鐵釘等門檻,如此忠烈之婦,必須予以重視!”
崔璽開了口。
當即有崔家的門生,以及辰王的支持者,站了出來。
“陛下,臣附議!”
“崔侍郎說得對,必須重視!嚴肅處理才行!”
平時附和崔璽的,隻有崔氏一族提拔上來或有關係的門生或子弟。
今日連同辰王的附庸,一並站在了崔璽的身後,並且崔璽對此沒有任何意外的表現。
李九鼎的心,猛地往下一沉。
“崔愛卿不愧是吏部侍郎,一呼百應。”
“陛下謬讚了,臣隻是小小的侍郎而已,若說一呼百應,還得是宋尚書。”
宋尚書實在沒忍住白了崔璽一眼。
有事直接說,閒著沒事就擠兌他一句,真當他是泥捏的,沒有脾氣嗎?
“陛下!”
崔璽言歸正傳。
“還是要請那個婦人上得大殿,說清楚她所狀告的到底有何人!到底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