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發生的一切,幾乎就在眨眼間。
原本在屋頂上看戲的二人組,似乎也完全沒料到,鮃鰈的持有者鬼兵衛,居然會被瞬間秒殺!
要知道,忍刀七人眾裡,雖然鬼兵衛年紀最小,但實力卻能排在前三。
尤其是他還掌握著雙刀鮃鰈,這可是在七把忍刀中,殺傷力和破壞性最強的一把啊。
可即便如此,鬼兵衛卻仍舊被一招秒殺了。
由此可知,這一幕給屋頂上的二人組,帶來了多大的內心震撼。
嗚嗚嗚——
聚集的狂風散去。
宇智波宗月立於原地,雲淡風輕,神色漠然。
而以他為中心,附近數十米範圍內的街道,在狂風停歇之後,露出一派狼藉。
縱橫交錯著密密麻麻的,好似被千萬刀劍劃過後,留下的一道道斬擊痕跡,每一道切口的斷麵,都光滑如鏡。
倒在血泊中的鬼兵衛,整個人幾乎被從中切開,隻剩下一丁點皮肉連著。
汩汩......
鮮紅的血液一股股流出,將附近的地麵染紅。
“彆......彆開玩笑了......”獅子童的臉色頓時大變,瞳孔仿若地震般顫抖著,充滿血絲的目光死死盯著,倒在血泊中的鬼兵衛,大吼道:“站起來!鬼兵衛!這一定是他的幻術,對不對?!”
“沒錯,一定是幻術!”
不等旁人開口,他又再一次重複著,仿佛在給自己打氣:“東死人的情報裡提到過,宇智波宗月的幻術,可以以假亂真!”
隻是,從他那張略顯蒼白的臉色,以及額頭上沁出細密冷汗,無疑出賣了內心的真實想法。
真的是......幻術嗎?
這一刻,淺川良沉默了。
儘管大腦的理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不可能是幻術。
但,他卻沒有勇氣開口,就像是麵對結痂的傷口,明知裡麵或許化膿腐爛,但卻不敢揭開傷疤,直視血淋淋的現實。
因為淺川良深知,或者說他明白。
有些事,藏在心裡麵,和直接說出來,將會是兩個結果。
一旦將這層薄薄的窗戶紙捅破,屆時他們真的還有勇氣......去麵對那麼恐怖的家夥嗎?
“接下來,輪到你們了。”
宇智波宗月抬腿一步跨過,地上鬼兵衛的屍體。
他不疾不徐,仿佛在自家花園中漫步一般,緩緩地走向了屋頂上的二人組,每一步踩在地麵上,發出不輕不重的聲響,都好似大錘一樣,重重的敲擊在二人心臟上,宛如死神逐漸逼近的致命鼓點。
“可以請你們就站在那裡,不要亂動嗎?”
宇智波宗月慢慢接近二人,抬眼望了一下他們,這才慢條斯理的說道:“我還有更重要的事,不想浪費時間去追你們的,所以麻煩請二位,就乖乖的站在那裡,千萬不要亂跑亂動,節省一下彼此的時間,好麼。”
“開什麼玩笑?!”
被人如此輕視,對方幾乎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獅子童和淺川良的一絲恐懼,瞬間轉化成了憤怒。
“我們承認,你的幻術和忍術,乃至體術,幾乎都無可挑剔。”獅子童壓低身位,握著猶如一根細針的忍刀,擺出了戰鬥姿態,沉聲道:“但我的長刀縫針和淺川的鈍刀兜割,兩把忍刀至少也能和你打個平手!”
“彆太小看......我們忍刀七人眾了啊!”
淺川良的鈍刀兜割,是寬厚如斧的刀刃和鐵錘,號稱可以擊潰一切防禦。
而長刀縫針的刀柄拴著鋼絲,不僅細小如針的刀身貫穿力極強,還能在暗中埋藏多條鋼絲,從而發動突然襲擊,提供控製和傷害。
兩把忍刀互相彌補弱點,其威力可遠遠不是,簡單的加法能媲美。
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