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敵人終於出現了(1 / 2)

眼下純味屋正處在營業的黃金時間,超級忙,冬美說了一句話又被叫走了,而式島葉在那裡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再看了看冬美領著兩個年幼妹妹在店裡團團打轉的身影,終於無話可說——她也是個高中生,靠父母過日子的,在殘酷現實麵前其實也沒多少辦法。

她再沒人情味也說不出劍道比賽比你養活弟弟妹妹們重要這種話!

她沒再提讓冬美去休息的事兒,一伸手就拖過了式島律麵前的冰雪千層糕,看了幾眼有些喜歡,拿起一塊就填進了嘴裡,含糊問道:“你在和福澤學妹交往嗎,北原學弟?”

她剛才也聽著也感覺冬美和北原秀次關係非同一般。

式島律訝然看著姐姐的動作,這是北原君給我的啊!但一時顧不上計較,也極是關切的望向了北原秀次,而北原秀次啞然失笑道:“不是,我原本就在這家店裡打工,以前福澤同學的父親很關照我,現在他突然病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所以就暫時接替了掌櫃的工作。”

他也不太想和學校的大前輩鬨得太僵,麻煩少點總是好的,更不想在學校傳出什麼風言風語影響到小蘿卜頭,見式島葉不再無理取鬨了便把他在純味屋打工的經曆細說了一遍,一直說到了福澤直隆突然病倒他頂上了為止,而式島葉嘴裡沒停,一小碟千層糕被她吃了個乾乾淨淨,聽完後輕聲說道:“了不起,以前小瞧你了,沒想到你還有這種俠氣,我不如你!”

她是個直性子,自問異位相處做不到北原秀次的地步,想到什麼就說什麼。說完了後站起來又說道:“既然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請你過會兒讓福澤學妹好好泡個澡,儘量調整狀態吧!阿律,我們走!”

式島律傻了眼,他還有一肚子話沒和北原秀次說呢,但式島葉哪裡管他,丟下一張鈔票扯著他就往門外去了。北原秀次連忙請他們稍等,然後拿出一個食盒裝了些小點心笑著遞給式島律:“阿律,你帶回去吃吧,嘗嘗我的手藝。”

式島葉是大前輩,按高校潛規則來說她可以隨意命令後輩的同時也是有義務的,比如說和後輩一起吃飯要主動掏錢付帳,而這會兒情況也有些類似,所以她付了帳也不能還給她,不然多少有點侮辱人的意思,那就隻能以朋友的身份讓式島律帶點回去了。

式島律也沒和北原秀次客氣,剛接過食盒喜滋滋道謝一聲便給式島葉扯出了居酒室的門,而他出了門有些不滿,抗議道:“在那裡多坐一會兒怎麼了,我還想問問北原君怎麼支撐的這家店呢!”

他感覺北原秀次很了不起,總能做到自己做不到的事——看看店裡連空座都沒了便能知道北原秀次料理手藝非常厲害。

式島葉回頭看了一眼純味屋,冷聲道:“他們在忙,幫不上忙也不要添亂!”說著她一把奪過了式島律手裡的食盒,打開看了看,發現裡麵七八個橫豎格子都填滿了,小點心各個精巧可愛,滿意道:“剛才那碟千層糕真是好吃,甜而不膩,涼涼吃下去很舒服!這小子手藝不錯,這個食盒歸我了。”

她以前不怎麼喜歡甜食的,但剛才吃了那疊千層糕實在心裡舒服,突然來了興趣。

式島律愕然道:“這是北原君給我的!”

“少廢話,你一個男生吃什麼甜點!快點帶路,接下來去木下二町瞧瞧岡田那丫頭在乾什麼!”她說著話夾著食盒就推著式島律往前走去,她是劍道宅女加輕微路盲,自己找路太麻煩,便讓個多少熟悉地型的人領著她到處跑,至於搶了式島律的食盒,那沒什麼,姐姐搶弟弟的東西能叫搶嗎?那是天經地義的!

式島律很不滿,但他的性子也不會和姐姐在大街上起爭執,含怒繼續帶路,而式島葉走了兩步還教訓他道:“你這位朋友還算不錯,以後可以多找他玩,少和那個內田湊在一塊,那小子從來不學好!”

式島律也沒反駁,生著悶氣繼續前行——這家夥什麼時候去上大學?最好考到國外去四年彆回來最好!

這姐弟兩個走了,北原秀次也沒在意,而店裡的生意越來越好,總不停有人來,最後隻能吩咐冬美在門口拒客,好歹在十一點半結束了營業。

錢這東西是賺不完的,要是真想好好經營居酒屋那自然應該有多少客人接待多少客人,乾到黎明時分也正常,但現在店裡全是一群孩子,隻能少賺點錢保證她們能有充足的休息時間了,反正依目前的情況基本也能保證大家吃得滿嘴流油。

送走了客人北原秀次的工作其實已經結束,但他也不急著走,就在那裡擺弄那些鍋碗瓢盆,拚命擦著廚台,非要擦得能當鏡子用不可,而春菜在旁邊輕聲勸道:“您早些回去休息吧,請把這些工作交給我吧!”

她現在是幫廚,這些雜活本來就是她的。

北原秀次看了她一眼笑道:“這兩天怎麼對我說起敬語來了?彆這麼客氣,我喜歡整理東西,這算是我的興趣愛好吧!”早點乾完了讓這家人早點睡覺。

而春菜無語了,您這興趣愛好真特彆!

但她現在對北原秀次的好感度已經處在尊敬模式下了,無法再勸阻,隻能加快速度幫著北原秀次一起乾,最後好歹將廚房收拾的一塵不染了,北原秀次這才帶著狗食準備打道回府。

但他剛走出純味屋的大門便又被叫住了,冬美追了出來。

冬美追上了他一時也不說話,就那麼歪頭背著手站在那裡,北原秀次等了一會兒無語了——這小蘿卜頭從來不肯痛痛快快的,總是肚子裡做文章,我又不會讀心術,你站在我麵前話也不說我知道你想乾什麼啊?

他耐心問道:“福澤同學,是有什麼事嗎?”

冬美歪著頭也不看他,從背後拿出了手,拎著一條手帕說道:“這是賠給你的!”

北原秀次仔細瞧了一眼,發現是條藍白格子的男士手帕——他是老土派的,帶手帕不帶紙巾,手帕可以反複用,個人感覺質感也比較舒服——他奇怪問道:“我那條呢?”

冬美這條手帕買了一周了,一直沒想好怎麼給北原秀次,這會兒終於給出去了,歪著頭悶悶道:“那條我擦過鼻涕了,所以給你買了條新的賠給你。”

原來那條她當時哭得稀裡嘩啦的,擦完了眼淚擤鼻涕,雖然後來又洗乾淨了,但她覺得把曾經沾滿了自己“味道”的手帕再給北原秀次不太好,有些莫名其妙的害羞。

北原秀次沒怎麼搞明白,但還是客氣道:“不用了,一條手帕而已,我還有。”

“你有是你有,我賠給你是我賠給你,你要不要?要不要?不要我回頭就丟掉好了,反正我是賠了,是你自己不要的!”冬美就那麼把手帕拎在北原秀次麵前,但歪著頭似乎有點不高興了——這家夥總是磨磨嘰嘰的一點也不痛快!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為什麼語氣有點小惡劣,你這倒底是想賠還是不想賠?不想賠我也沒問你要過啊!我也還沒小氣到一條手帕也要斤斤計較的地步吧?莫名其妙的家夥!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接了過來,客氣道:“那我收下了,謝謝你了。”

冬美心裡終於微微滿意,小臉上的表情好看了一點,不過她一直歪著頭像在對空氣說話,人又太矮,北原秀次也看不到,隻能再次耐心問道:“還有彆的事嗎?”

冬美遲疑了一下,低聲說道:“還有……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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