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二章 難怪你是小心眼兒(2 / 2)

“不疼!”冬美小臉發青,嘴唇發白,不過小腮倒有三分嫣紅,左腳還在微微發抖,大概是被男生仔細觀察腳丫子害羞弄的。

北原秀次無語了,你這表情也不像不疼啊!你這種死鴨子嘴硬的精神其實也該算是一種病了吧?

北原秀次在心裡揣摩了一會兒,覺得上次幫冬美緩解胃痙攣算是挺成功的,那這次緩解一下扭傷疼痛應該也不會出什麼事,但他生性還是相當謹慎的,而lv5的技能也確實不能讓人放心。

他仔細研究了好一會兒才拿定了主意,轉頭吩咐雪裡去把針灸套裝取來——福澤直隆的,這家夥以前乾過醫生,家裡工具挺全。

很快工具就被取來了,北原秀次取了一根15寸針開始消毒,而雪裡看著銀光閃閃的針有些敬畏地感歎道:“你還會這個啊!”

她以前見過老爹福澤直隆給人施針,很是仰幕這種技巧。

北原秀次沒答話,正忙著在腦裡搜尋那些並不鮮明的治療方法和施針手法,而冬美看著針顫聲問道:“你有把握嗎?”

這以前也沒見這家夥練過啊,不會是在拿自己試手吧?

北原秀次握住了她的小腳,在足背和和小腿交界處找到了足陽明胃經的“解溪穴”,說了一聲“有什麼不適就說話”,然後便屏著氣開始施針。

不是什麼人體重穴大穴,更不是什麼死穴,隻是現在她的腳腫了不方便按穴推拿,就隻能針灸了。

他輕輕將銀針撚進了冬美的解溪穴,然後輕彈了彈針尾,讓銀針開始輕輕顫動,然後看了看冬美的表情沒什麼不對,又開始依次向上施針。

雪裡不敢打擾北原秀次,退遠了些,隻是好奇觀望,不怎麼擔心了——秀次這家夥好厲害的,他出手肯定沒問題——而冬美也確實感覺到了腳上疼痛在緩解,歪頭看著牆不說話了。

這家夥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回頭在日記本給他再畫個大圈好了。

但北原秀次又讓她把拳頭握了起來,托著她的小手仔細觀察“小節穴”在哪裡,而冬美困惑地問道:“我……我腳傷了,你要紮我的手嗎?”

頭痛醫頭腳痛醫腳的那是庸醫,北原秀次笑道:“上次你胃疼,不也是在膝蓋處找的穴位嘛,說了你也不懂,老實待著就好了。”

冬美的拳頭一點點,小巧玲瓏很是可愛,北原秀次看了一會兒,忍不住又看了看冬美的小臉,難怪你心眼兒不大——人的拳頭大小和心臟大小基本相當,冬美絕對有顆小心臟。

他捧著冬美的小拳頭考慮了一下自己反複摸她小手肯定很尷尬,反正腿也紮了那也不差手了,便又開始施針,而冬美躺在那裡歪了會兒頭,又看了看他,憋了一會兒問道:“我輸了你就沒什麼話想說嗎?”

北原秀次有些驚訝,笑問道:“你想讓我安慰你?”

“不想!”

“所以我沒什麼好說的啊!”北原秀次繼續撚針,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說——其實他是相當欣賞冬美這股子敢鬥精神的。他也是一樣的人,甚至他覺得彆看福澤家出了這麼多事,其實就憑冬美這股子鬥誌,就算沒有他冬美一樣也能挺過來。

當然,沒他插手,估計福澤一家要遭一圈大罪,不過最終應該還是能過好,而且能過得比一般人好很多。

也許許多人覺得有鬥誌沒什麼用,拚命努力很搞笑很傻,甚至對勝利都嗤之以鼻,覺得那麼勞心勞力真是個二百五,追求那些有什麼重要的,但人生中每一次勝利,不管是戰勝敵人還是戰勝自己,都是在為自己腳下墊一塊或厚或薄的磚。

十年過去了,那些對勝利嗤之以鼻的人,隻能仰頭看著那些永遠鬥誌滿滿的人,嘴裡也就依舊隻能發出些發酸發澀的聲音——那個鬥誌滿滿的人已經聽不到了,雙方已經不是一個層麵上的人了。

他們站的更高,看得更遠,對他們來說世界更大有了更多的挑戰。

不甘心失敗到痛哭流涕,像著了魔一樣努力,這種人確實像傻瓜,值得嘲笑,但誰都笑不了他們十年。

冬美又歪過了頭,心裡有些不滿——我不想你安慰,你就真不安慰了?

這冷酷臭屁的家夥不是在心裡嘲笑自己吧,自己這次輸得這麼慘,一無所得還被人起了一堆難聽的外號,好憋屈,好不甘心,明明有機會贏的!

她鼻子又有些發酸了,一雙月牙眼再次濕潤起來,而北原秀次看了他一眼,有些心軟了,輕聲道:“輸了確實沒什麼值得安慰的,我知道你心裡現在的滋味,我也輸過,但這種難受憋屈會促使我們改變自己,下次變得更強,所以也不完全是壞事……”

他說著說著記起了冬美不喜歡聽人說教,改口笑問道:“你沒被打垮吧?還能拿得起竹劍嗎?”

冬美抹了一把眼淚,小臉上滿是倔強,“當然能!下次我一定要贏!”

還有眼前這個家夥,雖然沒什麼深仇大恨了,但自己也得贏他一次才行!最多贏了就笑三聲……不笑也行,反正得贏他一次,不然一輩子不甘心!

“我也希望你能贏,好了。”北原秀次依次收了針,笑道:“儘量睡一覺吧,這樣恢複的快一些!”

反正又不是他和冬美比賽,自然希望冬美能贏,但如果冬美是競爭對手的話,那當然也必須毫不客氣,直接將冬美重新踩成小蘿卜頭。

他和冬美對視了一眼,眼睛裡都是對方的倒影,心裡也都認可對方,真有點惺惺相惜之意,不過真再開始較量了,這兩個人肯定也要拚了命的花招儘出,好把對方踢進失敗者那一行列。

挨完了針,冬美不知道北原秀次做了什麼手腳,確實有股困意襲來。她勉強打著精神望著北原秀次,扁了扁嘴問道:“晚上的營業……”

北原秀次招呼著雪裡一起出門,給她做了個“ok”的手勢,笑道:“安心睡,一切有我!”說完他就關上門走了——他最後才因好奇環視了一圈冬美的房間,忍不住笑了半聲。

這小蘿卜頭脾氣暴躁又蠻橫無禮,沒想到自己房間布置的滿是少女風,真是表裡不一啊!

冬美聽到了他的笑聲,有些羞惱,小小的“呸”了一聲,動了動腳感覺確實好受了許多,又考慮著將來要是打敗了北原秀次,倒也不能太過份——這家夥還是挺靠譜的,相處久了感覺也沒那麼討人厭了。

性格還行,比那些隻會虛言說什麼“輸了沒什麼”的家夥強!

想著想著她就睡著了,而北原秀次確實是個極端靠譜的家夥,雖然少了冬美,但他指揮著她的一群妹妹們還是順利挨過了晚上的營業時間,又狠狠撈了一票。

說現在營業一晚頂福澤直隆過去一周那是毫不誇張。

不過確實有點忙不過來的感覺,小蘿卜頭的作用也不能輕視,而且她也躺下了,明天供貨商送貨上門誰來接待?也算是出了一堆麻煩事兒。

北原秀次想著明天自己是不是早早跑過來一趟,正收拾著東西卻聽到了二樓隱隱傳來了冬美的憤怒大叫,而春菜也聽到了,立刻向著樓上跑去,片刻後幾乎是從樓道口滾出來的,焦急道:“我大姐……我大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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