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菜整張小臉都陰了,烏雲密布,但還是靜靜說道:“歐尼桑,她們要把大蔥插到大姐的……我不同意,她們就在這裡鬨。”她說到中間相當含糊,以北原秀次的耳力離這麼近都沒聽清,不過有了這提示他想起來了。
日本有個偏方,感冒發燒了把大蔥插到菊花裡可以退燒,而把大蔥圍在脖子上可以治感冒——這當然是毫無科學依據的,基本屬於吃香灰喝符水治病的範疇,算是封建迷信。
看來夏織夏紗這兩個小家夥是想把大蔥插到小蘿卜頭的屁屁上。
這想明白了,頓時北原秀次一陣惡寒,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腦補了一下小蘿卜頭趴在病床上屁股插蔥低聲呻吟的場景,而那畫麵太美他不敢多想,有些心神蕩漾,連忙猛力搖頭把畫麵晃出了腦海。
夏織夏紗看他連連搖頭,連忙舉著大蔥在那裡強調道:“歐尼醬,我們要早些讓大姐好起來!我們用人格保證,這方法絕對有效,這可是傳統古方,信我們一次吧!要是歐尼醬不放心,那你來插也可以!”
北原秀次無語的看著她們,懷疑她們這是存心想趁小蘿卜頭病了要報複她——那是你們親姐姐啊,平時為你們操了那麼多心,結果她現在發燒燒迷糊了,你們就想著爆她的嫩菊?
這也太沒良心了吧?
不過他也不敢確定,夏織夏紗都閃著一對媚眼兒,一臉誠懇,似乎也確實想盼著自家大姐早點恢複健康。
但說純好心也不能信,小蘿卜頭經常追打她們,還剝削她們的“血汗錢”,她們肯定心裡不爽很久了,而且這兩個小家夥演技還是有的……
他猶豫了一會兒,終究還是怕萬一誤傷了好人,傷了孩子一片純真之心,便柔聲道:“你們有這心就很好了,但這方法沒有科學依據,咱們還是用酒精來降溫吧!”
夏織夏紗倒很機靈,對視了一眼交換了個眼色,沒想和他硬頂,乖乖把蔥收了起來,酥聲道:“我們相信你,歐尼醬!那大姐的病就拜托你了!”
說完她們就拿著蔥跑了,而北原秀次笑著搖了搖頭,剛準備把酒瓶交給春菜,卻聽春菜嚴肅說道:“歐尼桑,您這樣不對!”
北原秀次訝然問道:“怎麼了?”
“她們就是存心找事,您應該狠狠打她們兩下!”春菜認真說道。
哈?北原秀次愣了。你們也是親姐妹吧?你教著我打你妹妹?
北原秀次無奈道:“她們那麼小……”他一個大男人打兩個十歲出頭的小女孩,這怎麼也說不過去吧?
春菜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說道:“歐尼桑,不嚴厲管束她們,那她們一定會得寸進尺的,而且她們現在也不是聽話,肯定去找二姐了,她們會竄唆二姐再來的。”
這……平時看不太出來,原來你們家這麼複雜嗎?日常生活中還需要鬥智鬥勇?
北原秀次有些撓頭,不過將酒瓶子給了春菜,嘴上說道:“先用酒給你大姐擦一下身子吧!”
春菜點了點頭表示領命,但又說了一句:“歐尼桑,大姐拜托你管家,你要強硬起來才行!”
說完她就進去了,還把門關死了防止自家大姐走光,而北原秀次站在門口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怎麼強硬?這家裡全都是自己人,也不是敵人啊,難道要打自己人?自家人照顧還來不及呢,怎麼可以打?
他還沒想明白呢,雪裡跑來了,而北原秀次一驚——難道還真給春菜說準了,雪裡被那兩個小滑頭騙了來給小蘿卜頭屁股插蔥?
他趕緊問道:“雪裡,有事嗎?”
雪裡鬱悶地問道:“秀次,什麼時候吃飯?我餓了!”
“哦,你問吃飯啊……確實該吃飯了,我這就去做。”北原秀次這才想起來大家還沒吃晚飯,平時都是小蘿卜安排這些事的,他就等著聽招呼,坐下就吃,吃完抹抹嘴就算完了。
不過他聞著味兒不太對,有股兒生蔥味,問道:“雪裡,你是不是拿了大蔥來了?”他怕自己一走,雪裡進門就給小蘿卜插上蔥了,那就真悲劇了。
“大蔥?剛才小四小五拿了兩根蔥來,說了一串話,我太餓了也沒聽清,就直接吃了,不過吃完感覺更餓了……”雪裡撓了撓頭,“那個有用嗎?”
難怪你一身蔥味!北原秀次無力吐槽,轉身往樓下走去,“沒用,吃了就吃了吧!我現在去做飯,你等等。”
雪裡跟在他身後歎道:“唉,秀次,我現在心情不太好,你多做的好吃的。”她表情有些哀傷,“姐姐估計也不能吃飯了,我要替她把飯吃了,這是我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