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是一個正派的女人,他就算是有那樣的心也沒有那個膽子。
“利安啊,如果今天是一個我不認識的男人,不,換成其他任何的男人,我一定宰了他,可你跟我是發小啊。”蔣誌安伸手抹了一把臉,嫋嫋的煙霧遮擋住他臉上的淚水。
到現在他都不敢相信,在他床上的人會是高利安。
蔣誌安走後,高利安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坐了許久。
蔣誌安回到家後,看了眼臥室亮著的燈,直接合衣躺在沙發上睡了。
柳蘭清知道蔣誌安回來了,但他沒有進臥室。
從蔣誌安離開再回來,她一直保持著同一個姿勢,全身被蔣誌安打的到處都是傷。
身體很痛,心裡卻很開心。
她報複了他。
在高利安和她發生關係後,她就知道柳葉不可能再嫁給高利安了。
如果柳葉給了高利安一絲的機會,高利安也不會來找她。
明天是不是離婚呢。
莫名的,她竟然一點也不怕了。
翌日天剛亮,柳蘭清剛閉上眼睛,就被蔣誌安推醒了,“起來,去民政局。”
柳蘭清坐起身,淡定的說道,“銘芳要跟著我。”
她三個孩子,老大已經工作,很少回家,老二正上大學,唯一在身邊的孩子就是蔣銘芳,必須要跟著她。
“你想得美,之前我就說過,三個孩子全跟我,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蔣誌安惡狠狠的說道。
“三個孩子,你總要留一個在我的身邊。”柳蘭清直視著蔣誌安的眼睛,是他出軌在先,他憑什麼一個孩子也不給她留。
蔣誌安冷笑,“好啊,我就告訴銘芳,她媽媽在外麵偷男人了,而且偷的還是她從小叫叔叔的高利安,你說她……”
“不要說了。”柳蘭清尖叫,雙手捂著耳朵,這件事絕對不能讓銘芳知道。
“如果你不想讓銘芳知道你做的齷齪事,那就不要妄想讓銘芳跟著你。”
柳蘭清痛苦的抓了抓頭發。
民政局剛開門,就看到一對中年男女走了進來
隻是這女的看著似乎不大好,臉腫的看不清本來的麵目。
“同誌,我們辦離婚。”蔣誌安扯著柳蘭清來到辦離婚手續的櫃台前,將手裡的資料遞了上去。
工作人員看了一眼柳蘭清,遲疑的問道,“你需要幫助嗎?”
柳蘭清猛的抬頭,然後點頭。
需要,她非常需要幫助,她要銘芳跟著她。
三個孩子,不能一個都不給她留。
可想起蔣誌安說過的話,她又黯然傷神的搖了搖頭,然後垂下眸子,淡漠的說道,“同誌,我不需要什麼幫助,我們是自願離婚的,請您給我們辦理手續吧。”
工作人員張了張嘴,最後選擇沉默。
這女的一看就是被打了。
可如果這女的不主動說出原因,她也不好開口問。
蔣誌安看了眼柳蘭清,小聲說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倆人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一人手裡有個綠本本,離婚證。
捏了捏手裡的證件,柳蘭清抬頭看向蔣誌安,“能不能讓我再見見孩子。”、
“不能。”蔣誌安想也沒想的拒絕道,“因為你不配。”
說完大步離開。
柳蘭清的身子晃了晃。
太陽越來越烈,可柳蘭清卻沒感覺到半絲溫暖,全身冷嗖嗖的。
感覺到處都在漏風。
……
自從答應去當兵後,柳葉這兩天就沒有出門。
後天就是去當兵的日子了,這一走,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看著家裡熟悉的一切,柳葉歎了口氣。
原來以為她會在這個小山村度過一生,卻沒想到這麼快就要離開。
鎖上門,準備去柳國東的墓地,跟他說說話。
太陽將附近的樹木烤的灸熱,好像下一秒就會燃起來一樣。
柳葉還沒走到墓碑前,就聽到一陣嗚嗚的哭聲,像是女人的哭聲。
待走近一個,一個女人背對著她,聽聲音像是柳蘭清。
柳葉嘴角一勾,看樣子高利安不僅得手了,而且蔣誌安也發現了。
“姑姑。”柳葉淡淡的叫了聲。
柳蘭清止住哭聲,起身,轉頭看向柳葉,“你還有臉叫我姑姑?”
柳葉翻了個白眼,看著她腫的如發麵饅頭一樣的臉,“被蔣誌安給打了。”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你怎麼知道的?”話落,柳蘭清就後悔了,她怎麼能讓柳葉看她的笑話呢。
柳葉走到墓碑前,從帶的袋子裡掏出紙錢,邊燒邊說,“除了蔣誌安能打你,還有誰啊。”
柳蘭清心一鬆,不自在的摸了摸臉,“兩口子打架,不是常事嘛。”
柳葉沒有理柳蘭清,給柳國東燒完紙錢後,呆了會就走了。
如果沒有猜錯,蔣誌安肯定會跟她離婚。
本來蔣誌安在外麵就有女人,現在又發現柳蘭清跟高利安在一起,怎麼可能還會繼續這段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