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柳葉奇怪的問道,不就是接了個電話嗎,怎麼臉色都變了。
宮玨瀾看了她一眼,“剛接到部隊的命令,讓我馬上回國。”
“回國?為什麼?”柳葉看了眼手裡的手機,她今天跟那個給她消息的男人打了一天的電話了,一直打不通。
宮玨瀾搖頭,“我也不知道,隻是讓我執行命令。”
軍令如山。
柳葉也不知該說些什麼,除了執行命令,他們也不能做彆的。
“可我不甘心,好不容易這次有了突破,就等著景修上勾了。”宮玨瀾一拳砸在桌子上,手背上立馬有血瘮出。
柳葉嚇了一跳,跑過去拉著他的手坐在床邊,一邊給他上藥一邊問,“你乾嘛這樣生氣啊,或許上麵有什麼其他的安排呢,雖然是有些可惜,但也不至於讓你氣成這樣啊。”
宮玨瀾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柳葉,視線落在她烏黑的頭發上,他是想替柳葉報上世的仇。
不僅僅隻是為了工作。
可這些他都不能對柳葉講,一切的事就由他來做,這世柳葉就呆在他的身邊陪著他就行。
柳葉上好藥,包紮好紗布,抬頭就見宮玨瀾正看著她,半眯了眯眼睛,“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怎麼會呢,我沒有事瞞著你。”宮玨瀾眼睛看向彆處,“這次劫了景修的貨,以他的脾氣必定不會善罷甘休,隻要我們抓住時機,說不定會將他抓獲的,可……”可上麵什麼原因也沒有,隻讓他回國,這讓他很不甘心。
可他是軍人,服從命令是軍人的天職。
“來日方長,急什麼呢。”柳葉靠在宮玨瀾的肩膀上,淡淡的說道,“上世的時候,我有時很恨景修,總是沒完沒了的完成任何任務,小的時候培訓的時候也沒少受罪,許多次差點命都沒有了,可這世我不恨他了,我隻有感恩,感恩老天讓我們再次重逢。”
對於景修,柳葉是真的不在意了。
能抓獲他很好,不能抓獲也無所謂。
反正她現在不是他的手下,也不受製於他,他愛怎麼的就怎麼的。
宮玨瀾輕輕應了聲,放在另一側的手緊緊的攥在一起。
上世景修對於柳葉做的事,他怎麼能忘記呢。
翌日下午三點,一行人走進機場。
楊澤蔚跟郝燁一人一隻手提著個行李袋,宮玨瀾攬著柳葉的肩膀走在最前麵。
範連忠提著自己的行李袋跟在後麵,時不時往後看一眼,看沒有可疑的人跟蹤他們。
這次他們沒有坐私人飛機回去,而是坐航班回國。
辦理好手續,朝安檢走的時候,一個四十歲左右的時髦女人與柳葉擦肩而過。
柳葉愣了下,猛的回頭。
“怎麼了?”宮玨瀾看了眼機場人來人往的人群,不解的看著柳葉。
柳葉抬手壓了壓狂跳的心臟,“沒什麼。”
剛才那個女人很像她媽,哦不對,是原主的媽媽。
柳國東臨終前給了她一張黑白照片,上麵的女人跟剛才那個女人很像。
柳葉搖了搖頭,或許隻是像吧。
後世裡不也有許多明星撞臉嘛,這是在Y國,不是在國內。
聽柳國東描述,原主的媽媽腦子有點不正常,一個不正常的人又怎麼可能出現在異國他鄉呢。
宮玨瀾看了眼柳葉有些蒼白的臉色,攬緊她的腰繼續朝安檢處走去。
飛機起飛後,宮玨瀾強製要柳葉睡會,問空姐要了一張毯子蓋在她的身上。
柳葉睡不著,這兩天因為來例假,宮玨瀾不鬨騰她,睡得挺好的。
可宮玨瀾非要她睡,她也不好拂了他的意,隻好閉上了眼睛。
本以為隻是假寐會,沒想到真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