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伯握著手機的手指一緊,手背上的青筋爆出,大少爺這是要小張的性命?
“大少爺,我想沒有這個必要吧,隻要小張咬死了不承認,二少爺就算懷疑也沒有辦法。”
“候伯,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仁慈了,你利用宮家的關係,遮掩柳葉是大d梟昌天力的時候,也沒見你手軟啊。”
宮玨傅磨了磨後牙根,“小張的事就交給你了。”說完就掛了電話。
候伯身子一抖,大少爺要讓他殺人?
宮玨傅不怕候伯不聽話,一旦宮老爺子知道候伯做下的事,定不會饒了他。
而候伯貪財,他還想從他的身上撈錢給趙曼果呢。
宮玨瀾掛了電話後,又給柳葉打了一次,依然是關機狀態。
大步走進車庫,開了一輛黑色的汽車駛出宮家。
柳葉終於挪到了那個凹進去的地方,可這個地方太小,她隻能蹲著,望出去,就是黑壓壓的河水,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緊緊抓著頭頂上的藤蔓,她不能出事,她的寶寶也不能出事。
寂靜的夜裡,蟲子的鳴叫聲,也顯得很清晰,令人頭皮發麻。
頭頂上的道路,她再也沒聽到汽車的聲音。
宮玨瀾會來找她的吧?
一定會的。
當她聽到汽車輪胎碾過石子的聲音時,忙大叫,“救命啊!救命!”
宮玨瀾車子開得很快,汽車的燈將路前方一小段路照得亮如白晝。
可在這偏僻的路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車窗關著,他並沒有聽到懸崖底下的呼救聲。
當汽車的聲音遠去時,柳葉絕望的喊道,“宮玨瀾,救我!”
吱的一聲,宮玨瀾將車子停在路邊,擰神細聽,他剛才好像看到了柳葉在叫他。
再仔細聽時,又聽不到了,可他確定剛才他是聽到了。
推開車門下車,宮玨瀾看著黑漆漆的天空,從車裡拿出手電筒,往回走。
剛才的聲音是從後麵傳來的,不論是不是他的幻聽,他都要去找。
小張說他將柳葉送到部隊附近,就回來了。
這條路是去部隊的必經之路,柳葉會在這裡嗎?
風呼呼的吹著,雖然已經立春了,但還有倒春寒,不到一分鐘,風就將宮玨瀾的身體打透。
可他好像感覺不到冷一般,捏緊手電筒,大聲喊道,“柳葉,柳葉,你在嗎?”
一連喊了好幾聲,卻隻能聽到吹在耳邊的風。
宮玨瀾害怕極了,上世那種失去柳葉的痛再次襲卷全身。
這一世,他還要失去柳葉嗎?
按小張說的時間,柳葉已經失蹤一天了。
早知道他應該帶著柳葉的,不應該將她一個人留在宮家。
她肯定出事了,是景修抓走了她嗎?
還是奧斯頓?
還有約翰,他是景修從y國叫來的神槍手,曾經暗殺過範連忠沒有得逞。
現在是不是又來了。
到底是誰?是誰帶走了他的柳葉。
宮玨瀾的雙腿像是灌滿了鉛一般,一步一步挪著。
“柳葉!”
宮玨瀾仰頭,衝著天空大喊一聲,眼淚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心,疼痛難耐。
蹲在半懸崖的柳葉身子一振,這是宮玨瀾的聲音,他來找她了。
“宮玨瀾。”柳葉大聲的叫道。
宮玨瀾此時躺在地上,他全身已經沒有力氣,像是被抽乾了一般,看著頭頂潑墨般的天空,黑雲壓下來,令他喘不過氣來。
耳邊似乎又聽到柳葉叫他名字的聲音,他這是出現幻覺了嗎?
柳葉喊了半天,不見宮玨瀾回應,頓時心裡疑惑,難道剛才她聽錯了?
應該不會。
“宮玨瀾,我在這裡。”
宮玨瀾一咕嚕從地上翻坐起來,眼睛亮亮的看著黑漆漆的夜晚。
這次他聽的真真的,確實是柳葉的聲音。
宮玨瀾從地上爬起來,撿起被他扔到一邊的手電筒,朝發出聲音的地方跑去。
邊跑邊喊,“柳葉,是你嗎?”